甄堯這是對自己弟子的測試。根據他自己的想法,他要評測自己這弟子的受影響程度。
雖然他們此時已經不再處在精神影響的籠罩范圍之內,但信任危機并不會因此消除。
那弟子神情恍惚,但那是相對之前而。現在他還是能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的。
眾人的視野,是他從中脫困的一大重要倚仗。
“那片區域……籠罩著一種被害妄想的影響。若沒有積蓄對沖影響,幾乎無法在其中維持正常思考。”
這句話只是在逃避問題,不過也并沒有偏題。不過逃避顯然只會浪費他借此脫困的機會。
“然而即使有積蓄,也不能完全免疫和對沖其中的影響。由于其本身性質,自身的想法也會引起共鳴,并因此而受到污染。”
他當然不會白白浪費自己的機會。他這是在為宙蛀蛆被取出之后的異常表現開脫。
由于他被分離宙蛀蛆的影響之后,立刻就變得好像功力盡失一樣,如此足以引起甄堯的懷疑。
他必須想辦法洗白自己的積蓄,免得被甄堯真的做了減法。
底下防御力低下的眾仙長自然議論紛紛,然而看甄堯的表情,顯然還沒有解除懷疑。
這宙蛀蛆完全是他制造出來的,一旦他恢復自己的力量構成,絕對會引起甄堯的聯想。
這甄堯因為羽化而不完整,但還不夠傻。其對很多東西的懷疑正在瘋漲,不論如何,他現在都撞上了錯殺的槍口。
甄堯確實在等。等他的話題一直停留在解釋宙蛀蛆為什么和他的力量有如此大的相似性。
一旦解釋了,那就證明這弟子心中有鬼,那便沒什么可猶豫的了。
“所以接下來如果有任何探索計劃,記得多帶一些并沒有任何正常人想法的法器,用其來抵抗影響。”
他的弟子由于體內的自己并未完全激活,智力大打折扣,但還不至于意識不到這樣的雷區。
然而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
他的狀態并不好,如此變化也是可以理解。
“那這種影響可能導致法器被吸干嗎?”
下面還是有在之前就受創,必須盡快解決區域異常的支持者的。他愿意分享經驗,下面自然有人會跟上。
“會。并且那個入魔人會嘗試將其籠罩下的所有人變成自己,也就是……奪舍。他會嘗試奪舍所有人。”
這話他自己說出來可能被看作急于開脫,但是借別人之口回答,反倒完全不一樣了。
奪舍一詞幾乎是人們幻想的產物。他們就連控制別人的法器都被認為是歪門邪道,奪舍這種玩意幾乎沒有過任何發展。
不存在的玩意足以使得下面的人們更難置身事外。
“所以,這種奪舍很有可能使得沒有心智的法器被植入被害妄想的心智嗎?”
這問題豈止偏題。從其神態上來看,好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將危機視作礦產一般。
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之前差點被奪舍,被同道趕出來,帶著一堆收集來的法器離開的那個人。
他在研究過程中顯然遇到了問題,這些本該水平更高的法器,在他回去研究時卻將其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