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玨顯然沒有帶人一起的打算。
他身邊的人多是精神受到過他的調制的,就像魏民那樣,他現在無法感受到任何可能會威脅到祝玨在其心中地位的感覺。
不用別人提醒,魏民也感覺得到,自己已經殘缺不全。
就像最初將同船的人驅逐,讓他們返回母星一樣,這一次他又把這些老燈培養出來的融合體一并驅逐出自己的周邊。
祝玨給了他們兩個選擇,要么留下來接受裁剪,要么離開既定范圍。
“你覺得這是我們的錯嗎?”
此人發顯然另有目的,但魏民感覺得不明顯,依然例行公事。
“你們從來就沒有機會,這當然不是你們的錯。”
魏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負面的情緒,柔和而不強烈的感覺似乎有些缺心眼,輕微的積累只能讓他察覺到一些不協調,更多的就缺乏感知了。
問者失望離開,魏民依然只是能記得有些不協調,而沒有任何越積越重的感覺。
法修那邊根本沒有類似的體驗,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缺了什么。
“他都能輕易地廢除我們的憤怒,剪掉你們的一些東西也是易如反掌。對吧?”
這些心中另有想法的人們過于平靜,即使是被驅逐,卻也表現得沒有任何反抗的欲望,只是機械地行事。
“是的。這樣做最終只會導向求無可求,直到他最終剪掉自己的空虛。”
他們的對話平靜的不像人的對話,但是他們依然在思考,依然能夠感覺到對方話里有話。
聽到他這話的人眼睛略微睜大,但并未多說什么。
這些人們被驅逐到重新找回自己技術的那些人的領地,此時那些衣錦還鄉者才注意到他們的智能細胞已經不一樣了。
融合體由于自身的改變而躲過一劫,但這世界上的污染先天之靈已經被抹殺殆盡,他們不再需要與融合體相互合作。
意外總是難以預料,那么多污染先天之靈,就這么人間蒸發了。
兩批體修接觸之后,這秘密便難以再繼續保守。這融合體的合作已經無以為繼。
污染先天之靈并未被屠戮殆盡,在其他世界中的部分自然能逃過一劫,但他們的大后方就這么沒了,自然只得偃旗息鼓,更改戰略。
“不論怎么說,它作為一種存在形式特殊的東西,也是有一定合作價值的吧。”
對于合作的破裂,體修們內部還是頗有微詞。
“當然有。但他自己離開了。”
這種事理所當然,沒有什么可避諱的。
“他幫我們驅散污染的影響,不惜與同類反目,不代表他完全忠于我們,只不過其的組成部分改變了他的陣營。現在,污染幾乎被完全肅清,他想要救的同胞們觀念改變,他自然會回去重新領導他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