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玨自然看得懂頭頂發生了什么,作為一個一直強行保留舊器官的人,他一直在研究舊器官。
只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竟有人與他有類似的結論,并付諸實踐。
經歷過大融合之后,還能保留自身的器官,他之前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性。
“不行,這些東西完全沒有神智,根本無法控制!”
事已至此,信徒們別無選擇,只得一起想辦法掌控他們主的一部分碎片,然而卻感覺不到任何機會。
神跡已經在崩塌,很快他們就會重新被外部的污染與風暴圍攻。
似乎感受到他們荒唐的行為,這污染變得更加兇殘,從之前的被動寄生,立刻變成了主動掠奪,直接奔著涸澤而漁去的。
那講述者此時完全不說話,只是盯著頭頂明顯變強的風暴。
“你還在這愣著?這方案是你提出來的,你倒是說下一步該怎么辦啊?”
這些信徒們完全不團結,此時儼然就是一副要赴死的樣子,對于危局,大多數都完全沒有奮戰到底的想法。
他們并沒有將全部可能調動的資源綁上戰車,大敵當前,內部還有一堆舊勢力的人在賭氣。
“他們知道自己很難被殺死,所以在這個時候依然有底氣不合作。”
講述者怎么看都是在顧左右而他。
“你在說什么?他們加不加入有什么關系,問題是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掌控這些碎片的理論基礎啊!”
舊核心不愿合作,他們也不糾結于這些課題組們的忠心,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在坐以待斃。
“我們需要咒語。咒語可以……誘導和取得神的眷顧。我們需要造神。”
看起來,他們的信任盡皆給了一個神棍。
這對一向不信什么牛鬼蛇神,一切作為都是完全技術主義的信徒們來說是沉重打擊。
即使作為信徒,滿口我主之類的話,他們對于主的認知也是完全技術主義的。
“造神?你在說什么,你到底是誰?”
所有人都知道,這講述者也是完全技術主義的,但現在看來,他們好像被利用了。
事已至此,為時已晚。
當然,這并不是真的。
這講述者確實是技術主義的。現在也還是。
正是因為知道他們該做什么,因而他才顯得有點像神棍。
他不需要這些人分神理解他的想法,他需要這些人們強烈的情感,甚至徹底的誤解,即使是純粹的發泄,也是可以利用的。
現在危機迫在眉睫,時間緊迫,對他而什么都可以犧牲。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將帶領你們走向勝利。”
空洞而愚蠢的宣,使得眾信徒們的內心被某種被背叛的怒火充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背叛,忠誠他的,被他推下臺的,所有人的心中都被同樣的源頭占據。
正如他計劃中的一樣。在他有意的誘導下,所有人的反應都如出一轍,每一根織縷上都傳遞來同樣的共鳴。
他們相同的共鳴會吸引主的碎片中相同的部分,這碎片會向他們側目,并與他們融合,讓他們得以觸摸未曾設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