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了半天,這一直不支持猜想的人依然一動不動。
“你也知道紙上談兵沒用啊,那咱們還一直完全不行動,就這么怕暴露行蹤嗎?咱們是過街老鼠嗎?”
雖說他們研究的東西確實人人得而誅之,但他們不論如何都算已經入道之人,也算煉出了一個難纏的法器,不至于因為沒有廣招門徒就低人一等。
兩人在理念上還是有些輕微的分歧。
此時,他的眼睛終于從他們煉制中的法器上移開。
“你沒感覺到嗎?他的所為與法器基本上沒有聯系,只是在不斷地利用特殊的媒介,吸取力量,使得所有人為他的誕生而負重前行。”
他們煉制法器的力量也確實有在被吸收,并且不是被奪取,而是近似自己的力量出走了。
“呃,大概有可能是在孕育什么奇怪的怪物?這也算一種猜想吧。不過,這真影響咱們去眼見為實嗎?”
這完全算不上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如果真有產生什么怪物,那他們反倒可能有機會將其控制過來,雖然控制法器還比較費勁,但控制設計近似的人,那就簡單得多了。
甄垚依然饒有興致,絲毫沒有懼色。
不用別的征兆,這也壞事了。入道之后,依然完全無法對甄垚這樣的存在產生影響,但卻搞出了太大的動靜,很難不懷璧其罪。
他就像一個長得太胖的牲畜,滿身贅肉卻無鯤鵬之軀,只怕是要引火燒身。
他自己作為介質,完全無法駕馭其中的潛力,完全就是個待宰羔羊。
現在,他必須適可而止,進而自救。
“腳踏實地是古老的謊。人心敬畏,但不尊重古老的功績。一旦提前放手,你不僅會一無所有,還無法擺脫被人逼上絕路的命運。”
這隨之出現的聲音不無道理,有的人爭搶獵物,有的人爭奪骨頭。
不論他如何犧牲自己,都絕對不足以拯救自己。
“放手一搏吧,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他還未拿定主意,突然遠處有什么東西急速突破他的感知網絡,洪流一般直涌向他,根本就不像人。
實際上也不是人。此時似乎有大量廉價的低級法器不斷加入這股洪流,毫無顧忌地直沖向他。
現在正處膨脹階段的他感知半徑遠得驚人,甚至還有吸收動能的效果,然而這卻完全不能阻止其靠近。
若是他需要先聽聲音再轉頭,那他就已經被剁碎了。
此時即使放手一搏,大概率也絕無半分生機可。
“真是驚心動魄的獻祭。不必擔心,未來還會有人前仆后繼地走上你的道路的。會有人替你完成你的壯舉的。”
甄垚此時已經蓋棺定論,基本上已經宣判了死刑。
此時他怒目圓睜,同時,那些由于他的重壓而被徹底抑制,昏睡不醒的人也因此受到刺激,快速恢復意識。
放手一搏同樣需要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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