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注意分析這靈性穿越者身上并沒有來得及移除的記憶,以此洞察這個世界真正的歷史。
很不幸,他一個人是擔(dān)不起其中的因果的。
他此時一門心思在處理篩網(wǎng)上的信息上,哪里能想到這近侍身上現(xiàn)在纏滿了劇毒知識與失去了大量記憶的靈性穿越者。
等到他感覺他的篩網(wǎng)突然受到攻擊,就好像被人從樹上生生扯下來,受到極大破壞而無能為力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
世上沒有那么多奇跡,還是意外居多。由于對周圍變化的認知能力的局限,意外總是威力無窮。
趙興倒不是對這種劇毒知識什么的沒有抵抗之力,正相反,通過篩網(wǎng)以及對岸對目標的突襲,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靈性穿越者們想要的答案。
只是很可惜,這一切還在紙面上。他現(xiàn)在全神貫注于淺薄的認知,根本沒有做好任何準備,就像一個學(xué)生。
“你在逃避問題。你現(xiàn)在在非常生硬地將自己的主張轉(zhuǎn)向領(lǐng)袖的主張。”
他的應(yīng)付自然能被看出來。拋開加密的部分,周圍這些穿越者都不是傻子。他此時非常生硬地轉(zhuǎn)向了他們領(lǐng)袖的避其鋒芒的計劃,而他一開始可不是這么說的。
如果他后半段完全是在說謊,那便沒有意義了。
周圍原本可能成為他的擁護者的人們明顯變得不滿,由于他說了一半隱瞞真相,周圍的人們此時早有了不論手段地獲取真相的傾向。
“你還在糾結(jié)主張。主張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根本抓不到重點,這一切徒勞無功,即使我說出來了,你們也還會繼續(xù)喊著說重點的。有意義嗎?”
他面對眾人發(fā)散的無形威壓面不改色,反倒很不耐煩。
此時,一個人對峙一群人的態(tài)勢已經(jīng)形成,如此懸殊,雙方依然劍拔弩張,好像很有把握不會發(fā)生什么。
“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我不相信從那個時代幸存下來的穿越者只有寥寥幾個。”
確實不止,只是他是唯一的出頭鳥,在這里把秘密到處撒而已。
爆裂與坍塌聲此時在頭頂?shù)母邔诱懀藗兊淖⒁饬σ虼吮煌耆D(zhuǎn)移,破損的缺口處,有一個人從中緩步走出,即使到了邊界也毫不減速。
他們認得出來,那是他們領(lǐng)袖的近侍。
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那近侍的身份上,而資格老一些的穿越者則完全不同。
“清除這些記憶沒什么意義吧?即使他們不記得,也只能騙騙無關(guān)人員,要是遇到其他的幸存者,還是會暴露的吧。”
不論怎么看,他們的行為模式都有諸多莫名其妙的地方。尤其是這種自適應(yīng)出來的新慣例。
“不一樣。面對沒有準備好,只會白白犧牲的人,他們的失憶作用在于隱藏,而對于真正的可以理解我們在做什么,但沒有被劇毒知識所注意到的人,這是明示,是求救信號。”
不遜的偷襲并未生效,那個老穿越者提著完全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便斃命的偷襲者的腦袋,死死盯著頭頂那搖搖晃晃緩步行走的近侍,顯然看出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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