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個吳謀不同,那個之前一直待在母星上的吳謀對于另一個突然掌握強運的存在并不能輕易容忍。
他一直都過于依賴強運的作用,接受強運的選擇。但如果他一開始就錯了,那他的一切犧牲都可能不明不白。
“我還以為你能為了未來多么無私呢。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就是你為了給自己鋪路而產生的復制品呢?”
比起除了強運以外,很多地方平平無奇的吳謀,余錦比他清楚得多。
吳謀并不正面回應他的問題,反而說起別的。
“你覺得,母星與那休假世界中的因果天道,孰好孰壞?”
這兩個因果天道自然是都不怎么樣,但余錦笑而不語。
“脫胎自他們的永遠同在的因果天道,其產物爭權奪利,使得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雖然繼承了不少先前的不少經驗,但顯然其追求混亂,根本無法……”
“你不用想了。”余錦此時打斷他,“在你打算考慮太多,自認為脫離束縛的時候,你就已經是那個被專門造出來送死的了。”
余錦關注的點在吳謀看來很奇怪。
“怎么,我就不能遇到些變化,因此脫胎換骨嗎?”
“正常情況下,是可以的。“余錦不緊不慢,“但是你不正常。你的強運,偏愛的目標是什么?”
余錦這么一說,吳謀反倒覺得抓住了什么。
“我在利用自己的發現制造強運。只要我還知道怎么造,這些都不重要。”
余錦不打算和他論證強運是否還存在這種事。既然這吳謀的悟性不足,他倒也不必浪費時間。
那使者雖然自知自己回不去,但還是執著于未竟之事。
雖然他回不去,但不影響他想辦法傳訊回去。在看到復原體那個觀察視角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大有可為。
“說是借力,但你這其實還是在干涉事態的發展方向吧。連吳謀也因為你之前提到的發展方向,使得人格神停擺了。”
復原體不期望于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但對于發生的這些事倒也沒有什么排斥。
“正常。借力嘛。在我這種不出來的種子,被分發到做得到的人的腦海之中,然后再有機緣巧合,就會變成現實。比起這是我的能力,倒不如說是碰上了吳謀的強運,甚至于我會轉變想法,都可能是強運的選擇。”
這使者自不在乎他說什么,順著便往后說。
“這人格神受到抑制,也看得出他的來源了。你說,要是他們的人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被另一個吳謀制造的異常影響,那是不是那個余齊就不會遭此無妄之災?”
然而,這復原體卻不受他的當,懶散坐下。
“還想著救你那世界呢?沒用的。壓垮他的不是這人格神的逆反與失控,完全就是人心的松散,以及反復的過界。”
那使者聽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依然盯著影像對岸。
“反復的過界?是指人們互相之間關系的構成,沒法與人們想象中的預演相互協調,以至于亂七八糟的因果會在其中橫沖直撞,產生反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