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座地位崇高,即使豪門望族,根正苗紅,也難以輕易登上,但學神就不一樣了。
學神這種玩意沒有班干部那么虛,不過也是一種工具。
為了讓他們的有序觀念深入人心,他們的傳承教育有所不同,需要保證最基本的學習效率,以防自覺完全無望的人因為學不進去而在未來成為隱患。
“要是你們傳承是為了讓我們以后的生活能有所改善,那為什么人們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明明我們的生產力已經發展到如此要啥有啥的程度,大部分人們還是要被迫奔波,疲累一生?就為了他們這被擱置不管的秩序嗎?”
四處都暗流涌動,傻子都看得出來。儒教雖仍被強行抬在高位上,但也稱得上四面楚歌。
人們的不滿四處流淌,儒座中人明知他們想將他公開處刑,但還是單刀赴會。
那儒座只是坐在那里聽著,并不急于回答,任憑眾人的怒火壓來,在人格神的庇護下穩坐。
說是辯論,更像是批斗。不過由于其借口本身的原因,他們不能剝奪他說話的權力,只能蓄勢待發,想辦法中途打斷他。
“沒有你們的時候,大多數人反倒能在人們共同鑄造的規則中自如生活,那個時候,大多數人甚至不投產。那么,請問你們儒教究竟做了什么,稱得上濟世救民?”
批斗者發結束,但那儒座卻依然毫發無損。人們此時將目標聚焦于儒座,那批斗者偷偷擦了把汗。
理想狀態下,這儒座早該被他們的怒火壓死了。這儒座的實力如此看來還是遠比他們預想中強得多,如此還是能坐住。
現場短暫沉寂,在人群中煽動的人也不得不偃旗息鼓,尊重儒座的身份。
儒座不慌不忙,穩如泰山,緩緩睜開眼睛。
“我們結束了那個自欺欺人的時代。”
“你們結束了?”那批斗者抓住機會立刻搶過話來:“那個自欺欺人的時代的結束者,到現在還在母星上坐著,你就敢冒領他們的功績?你們自己的課本,你自己是一眼都沒有看過嗎?”
那儒座一個巨大的破綻,瞬間便遭受追擊。然而這儒座依然只是停下,并未與他爭搶什么。
現場很快又一次重歸平靜。下面的觀眾們顯然不完全受他們的煽動,軟弱無力的煽動與大多數人的命運相比,太空虛了。
批斗者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們的煽動還沒這么不順利過。
“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們作為礦產,一天什么都不做,卻依然疲憊。他們不知道為什么,但只是歸結為代謝。后來他們看到了一部分現實,然后只看各方爭權奪利,自認為能做很長時間的旁觀者,殊不知只是不到時候。”
“大多數人都被蒙在鼓里。事實證明,只是完全放縱,只會逐漸拉大差距,讓人們一路旁觀,最終在已經完全來不及的時候,為自己曾經的旁觀付出代價。”
“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不止是天賦,還有自己過去所接觸的一切。他們……”
這儒座說到此處,那批斗者終于找到其中的問題。
“所以,你就一邊如此痛斥他們鑄造階級壁壘,一邊自己在這尊卑有別,撿過來自己用?你們只是借助千千萬萬為自己的權益犧牲的人們的命,用以幫你們摘了桃子。這么多傳承道路下,他們難道就不是你們的礦產了?”
如此,人群終于開始重新嘈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