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修的報應,聽起來沒什么問題,但在運作的時候問題就大了。
余齊很快發現自己的實力有限,越是行事,便越是失職。如此繼續下去,怕是沒什么好結果,大量的報應與人造神的怨念遲早會殺死他。
于是,眾望所歸的余齊發布了罪己詔。
“他都不當,那誰還能當?”
此事因果太大,在余齊禪位之后,又有不少人嘗試接他的班,無一例外地因果纏身,不得善終。
到最后,有人最終倒反天罡,直接強制通過了對修煉報應法的禁令,這當初他們用于重回母星,一統山河的術法變成了眾所周知的禁法。
“就是因為你們這樣的人,他才回不來。”
本來場上的氣氛義憤填膺,對于當下背叛的舉措,人們都持有類似的觀點,都想迎回余齊,現在場上卻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使得此地氣氛一時間陷入冰點。
發者對此時不善的目光毫不在乎,眼中甚至還有幾分傲慢與不屑。
“竊取威望,以迎回之名,行鎮壓之實,看來我還是來錯了。”
可不就是如此。就是因為他們鼓動怨念,余齊這些年身上的報應才一直下不去,海量的怨念壓在余齊的身上,時至今日他都喘不過氣來。
他們有意制造的怨念集中在他們的人造神上,人造神再將這種怨念的代價壓到無法勝任,逃離人們給他的崗位的余齊身上,時至今日,余齊都在壓制下茍延殘喘,即使再回到大位上,怕是也不足以哪怕飲鴆止渴。
“話說得冠冕堂皇,我倒要看看你修的是哪門子法!”
此時,如果他修的是并非報應這樣的曾經主流功法,那他自然就是被派來此地,不懷好意的臥底,如果他和這里的人們一樣修的就是報應,那報應這種借大勢而戰的功法,在此主場之下引得這么多人的惡感,那無異于自尋死路。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根正苗紅,祖輩余蔭,那即使是逆勢而行,報應也會傾向于他。
此時他的騙局在被戳穿的邊緣,大勢已去就在咫尺之遙。如果真撞上了根正苗紅的人來砸場子,他也只能自認倒霉。
借著眾人的敵意,他的攻擊沒留一絲情面,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經轟在對方身上。
他的運氣很差,對方正是根正苗紅的這一系。只一招手,他便被對方拍進地里,身受重傷。
“想得救,先自救。當年余齊他越當越發覺自己身上的報應深重,自知扛不起因果,因此退位讓賢,只能設法養傷,另尋他法。而就像你這樣的人,營造怨氣,四處拱火,使得他退位已久,卻依然重病纏身。事到如今,你還想試我成色。怎么樣,你試的什么結果?”
騙術師遇上真仙人,他也算是命數已盡。此時大勢已去,身受重創,眼看活不成了,他卻笑了,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
“呵呵呵……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制造這種畸形的,把人造之神凌駕于所有人之上的東西,還敢大不慚地號稱修煉報應……總有一天,真正的報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