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東西，余錦的扭曲物理規律的辦法被他們用得和子彈一樣。要不是他們無組織無紀律，互相之間甚至還內斗，連野獸都當不成?！?

如朱玨預料中一樣，這些歸墟來的人完全看不到朱玨這樣的存在形式，人們被追得到處跑，但朱玨卻可以閑庭信步。

復原體對朱玨的無所作為頗有微詞，但在對抗的過程中，由于體力的流失，他已經不太樂意說話。

借著甄啟的存在，復原體也不是完全沒法與這些敵人對抗，但是由于甄啟畢竟對吳謀的忽視還是心有怨氣，因此其協助也沒有那么盡心。

“你到底有什么計劃？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和蝗蟲一樣過境，對你有什么好處？”

復原體在其中周旋得費勁，朱玨如此不當回事，他還是戰勝了自己的疲憊。

“不是對我，是對吳謀的強運。這里發生的一切都不會是沒有原因的，我保住你就足夠了。”

朱玨顯然是不怎么把這里的人們的命運當回事。

“你保我？你是就保我，還是連我的復制品一起保？你為什么保我？”

前半句復原體還在想著依靠鋪開復制品的方式反撲，后半句卻已經再一次放棄。畢竟在他的眼里，他已經無數次放出復制品，但朱玨依然沒離開過。

表面上說在保他，但毫無疑問，朱玨并不像之前的幻象保余錦一樣在乎他。朱玨對復原體的感覺毫不在意，反倒問起別的。

“重要嗎？我之前執著的那個自己早就沒了，要想再見到過去那個自己，就只能等合道之后。但是即使見到了，也不過是葉公好龍。你覺得我該在意什么？”

復原體當然給不出答案。

“你們真是同一個人嗎……”

甄啟只覺這二人完全不像一個人，朱玨看樣子就像其實能解決問題，只是另有謀劃，而這復原體則是什么都干不成，只是忙前忙后。

復原體對甄啟好相勸好久了，奈何這甄啟就是毫無動搖。

實際上這復原體也能不費吹灰之力打破兩邊的平衡。這些復制品中，哪些是本體，哪些是復制品，他清楚得很。只是由于個人的想法，他并不想解決問題。

他原以為自己是靶子，到頭來他居然輕而易舉地摧毀了歸墟中的一切意志。事到如今，如果吳謀不能上門來給他個說法，他是不會解決掉這些可以肆意增殖的復制品的。

復原體原本在甄啟眼里也算高人，但一對比，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復原體現在已經完全懶得理他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甄啟在攀上吳謀這個持續晉升的快車之前，是絕對不會收手的。

看起來脾氣大，但這甄啟現在面對朱玨的時候卻完全看不出一點不理智。對于朱玨之前的區別對待，往日的殺意一點看不出來。

這根本不是勸不勸的問題，甄啟現在比他還要清醒和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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