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謀原本的計劃還是很正常的,不過與他的欲望雜糅在一起就明顯不太好用了。
也不能怪他此時啥都想要,心態不穩。歸墟方面有人監視他們是正常的,但他感覺到有人監視他們就不正常了。
這就像是他在表現自己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了裁判,現在別說統領一大批人帶資進組,能不能按照正常的晉升路徑下去都成問題。
人人的晉升都是在框架以內,他這還沒到機會,就把自身的實力暴露出去了,引起歸墟方面的警戒,被排斥監控都是輕的,怕不是要悶死在襁褓里,絕不讓他影響大局。
事到如今,他只恨這強運結丹無差別攻擊,盡管他結出強運結丹,這強運依然視他如螻蟻,并不在乎他的死活。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事到如今,只能盡可能準備,甚至做好歸墟方面糖衣炮彈,讓這些和自己拴在一條繩上,但看不清局勢的人們棄他而去,讓他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準備。
雖說局勢顯然不容樂觀,不過這吳謀卻并未顯得如何惶恐沉淪,雖然照理來說他的惶恐有概率使局勢偏向有利于他的方向,但他依然沒有顯得多么誠惶誠恐。
他演不出來。
吳謀一直在想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扭轉乾坤,也一直沒什么結果。不過這靈根既然現了身,那就沒有讓其再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的理由。
那幻象的注意力被朱玨轉移,以至于吳謀都到場了,引起周圍人一片驚呼,他才后知后覺。
吳謀也不廢話,強運能讓那些異常變成老老實實的生產設施,自然也能跳過強度論斷,讓吳謀穩穩地抓住這幻象,無法掙脫。這幻象知道吳謀的能力,此時根本什么都不敢繼續知道,生怕一不小心讓自己一無所有。
朱玨看著這一下變得老老實實的幻象,絲毫不吝自己的嘲笑。
“這一下就不敢動了?你看,你就這么點覺悟,一碰就見底,就這點水平,如何妄談合道?”
那幻象心里罵著朱玨站著說話不腰疼,嘴里卻什么都不敢說,依然像被拎起來的貓一樣,一下不敢動。
幻象不敢說,吳謀卻很感興趣。
“合道?你們這真是進步神速,解我燃眉之急。不如移步我的府上,咱們談談倒反天罡一事?”
吳謀敢請,朱玨卻不怎么敢去。畢竟雖說是挺久以前的事,但對于整天也沒什么事影響他記憶的朱玨來說,之前和復原體差點被當場壓在電梯井里滅了的事還恍如昨日。
朱玨雖然沒說什么,但抗拒還是很明顯。吳謀記得朱玨,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原委。
“不必緊張。此一時彼一時,人與人之間存在不同,立場不同,沒法永遠達成一致,太正常了。既然都還活著,總得向前看,過去的一切多是桌上的籌碼。總想著過去的事,沉淪在過去之中,豈不成人機了。”
吳謀這話對正常人來說沒什么,但落到朱玨耳朵里,卻是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