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動作自然是逃不過祝玨的眼睛的。不過他也不著急,反正他早已經在對方身上種下轉化,等其完全被轉化為體修,對方知道的一切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如果是一般的體修還沒這個本事,不過當年度死劫險些失敗的祝玨經驗明顯更豐富,因而優化過渡劫流程,整個轉化過程因此神不知鬼不覺。
那介紹者已經向祝玨介紹了太多東西,祝玨已經對這來世創造之前的歷史大致了解得差不多了。
來世建立于法修各方各執一詞,遲遲不付諸行動,只顧與他們定義的新法修爭論的時期。新法修由于是由備份重塑而來,因而身份不受認可,那些從一開始就失敗的一批人由于人多勢眾,因此開始有意推翻之前的路線。
然而他們只想著如何推翻舊的飛升路線,爭權奪利,卻無人有心組織起新的飛升。久而久之,其中有不少人已經大限將至,沒有多少時間了。
事已至此,寸步難行的創始人們只得改變策略。他們不再埋頭優化,而是重新組織起大批人手,以創造一個隨心所欲,心想事成的死后世界為目的,以求一定程度上延續他們的生命。
法修們身處現實奇點籠罩的范圍內,生產力驚人,雖然最終人數不多,但足以讓他們得以延續。他們在劃定區域,建起他們的安陵,借此安陵為寄托建設起他們的來世框架,向天借命。
法修各方無心付諸行動,但這么大一個安陵卻也吸引了人們的目光。眾人的目光喝退蓄意的破壞,使得他們借此護送通過了最難的時段。最初的來世在安陵中得以被建設出來。
自那之后,他們有了第一個并非只是傳說的死后世界。之后再因為失敗而死去的法修們多會因此進入安陵創造的死后世界,生活在一個真正心想事成的地方。
祝玨聽到的解說基本上也就圍繞著這些,因此他說話才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安陵的締造者們不是傻子,寸步難行不意味著他們會慌不擇路,帶上一大群拖累。祝玨以為他們是沒有退路,追悔莫及,然而事實自然并非如此。
他們只是不在乎這些進入他們死后世界的人們是否為他們做出什么真正的貢獻。從一開始,他們研究的東西就是一種近似于特殊人工智能的玩意。
由于他們的產物過于孤立,因此他們在徹底驅散肉體帶來的干擾之后,他們的很多感知都會因為無欲而封閉。專心自然是好事,但是與外界全無接觸,更可能讓他們著相。
他們創造安陵的目的更多的是讓這些外人替他們接觸外界的信息。簡而之,他們通過接引外人進來享福,以讓他們成為了解外界和生成靈感的窗口。
由于來世中的人多是虛擬的,因此除非來世崩塌,他們本就會是永生的。只是這種永生方式并不受到認可,因此他們還在探索新的理論與方法。
本來祝玨聽得好好的,結果對方卻因為發現他的身份而變得支支吾吾。祝玨心中不滿,卻也不好抹除對方的小段記憶。
他是來尋找逃出這個不穩定區域的方法的,可不是來這聽人亂說的。眼前這種情況他雖然能抹除對方的記憶,讓二人的對話正常一點,但卻并沒有這么干。
然而,祝玨心一橫說出這個世界的崩塌趨勢之后,卻發現對方好像早已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