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而,對方應該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殺死自己之后落荒而逃,他倒是確實沒有預料到對方竟會反擊。
說起來,之前那法修本體試圖當場捏死他而失敗的時候,他也不算什么都沒感覺到。那種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失去控制,對他群起而攻之的打法令他記憶猶新。
對方的造物攻擊的方法如出一轍。他感覺周圍原本按部就班運轉的一切都躁動起來,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開始奔騰,仿佛在找破體而出的突破口。
不止如此。他能感覺到一種明顯的顛倒感,自己的一切生理活動都在扭曲下產(chǎn)生問題。就好像燃料突然不可燃,輪子突然難以滾動,一種內(nèi)部崩潰的感覺在他體內(nèi)橫沖直撞。毫無疑問,如果換一個未度死劫的正常人來這頃刻間就會像吹爆的泡泡一樣瞬間消失。
說到底,其實他并不能把對手的攻擊視若無物。他只是沒有那么容易被輕易殺死而已,但如果對方通過扭曲法則使他的遺傳基因自然崩解,之后只消攪碎他的大腦,他便立時會變成死物,再也不會死而復生。
那復制品趁著這個空當重新返回靠近他,卻見他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在看哪里,雙眼無神,似乎已經(jīng)被完全壓制。
看著已經(jīng)沒有反抗能力的本體,這造物依然不敢掉以輕心,一步一步靠近,隨時打算頃刻間拉開距離。
那本體對他的任何試探都沒有任何反應,真好似丟了魂一樣,一動不動。
縱使如此,那造物依然不敢靠近太多。他對于從這些人的記憶中看到的所謂靈魂之類的一知半解,雖然脫離了肉體的限制,但他還是不能輕而易舉地破解完全不同的技術體系下的產(chǎn)物。
在靠近到一定程度,近乎已經(jīng)是原地彈射瞬息可至的距離之后,那造物還是不敢再繼續(xù)靠近了。作為法修的造物,他有的是遠距離進攻的手段,說實話他沒有必要靠得太近。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突然察覺到什么不對。他現(xiàn)在似乎完全不能控制這個復制品的身體。
這造物一開始沒有做好準備落荒而逃是有原因的。他的錨點自從一開始就被設置在了這個身體上,如果這個身體出了什么意外,他雖然不會因此而死,但會如他所說,迷失在未知的領域之中。
失去對身體控制的剎那這造物心涼半截,不惜讓這復制品的身體立刻開始結冰,使鞋與地板黏在一起試圖絆倒自己,但這全都無濟于事。鞋被粘在地上,但他卻還在一步步靠近目標。
那本體的顫動是壓倒其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發(fā)現(xiàn)這兩個要素似乎對眼前的本體效果非常有限,那眼睛在不知不覺間從之前的無神轉而閉上,現(xiàn)在如果還不另作打算,等到雙方徹底靠近,那法修為了防止他泄密自會以法修的方式處決他。
這造物不可能接受處決,恐懼的同時,他的意識產(chǎn)生一點松動。
雙方的任何交鋒都在無形之中泄露互相的秘密。那造物很確信本體沒有讀心的能力,因此他其實有叛逃的可能性。只要他轉而擁抱體修的存續(xù)路線,自己還是有可能找到生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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