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

通往東方不敗清修之地的秘道內，只有兩道身影在急速穿行。

火把的光芒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將兩人的表情映照得忽明忽暗。

東方不敗在前，身形快如鬼魅，那身標志性的紅袍在氣流中獵獵作響，卻不見他有絲毫急切閉關的癲狂，反而透著一種山雨欲來前的死寂。

蘇云落后半步，沉默地跟隨著。

他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始終籠罩著自己，并非殺意，而是一種源自更高生命層次的審視。

東方不敗，在消化地牢里發生的一切，也在重新評估他蘇云。

“《紫霞吸星功》”

東方不敗那雌雄莫辨的聲音在狹長的甬道中回響，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

“能將任我行的駁雜內力化為己用，毫無滯礙，此等法門，已近

乎‘道’。蘇云，你給本座的驚喜，太大了。”

他沒有回頭，話語卻精準地傳入蘇云耳中。

這不是試探，是陳述，也是警告。

“能為教主分憂，參詳無上武道，是蘇云的榮幸。”蘇云的回答滴水不漏。

東方不敗腳步一頓，倏然轉身。

昏暗的火光下，他那張妖異絕美的臉上，眼神銳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本座不好奇你的來歷，也不在乎你過去是正是邪。”

“本座只問你一件事。”

東方不敗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是權傾天下的地位，還是武道盡頭的風景？”

空氣在這一刻變得粘稠。

這是一個選擇，也是一道生死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