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你住一屋?”李枝下意識就說出了這句話。
    沈寒時杵著拐杖,手撐在堂屋的門框上嘆氣。
    他從衣兜里拿出手電筒,打開照著堂屋。
    他疲憊地指向里面,“李枝,端正你的思想,你沒見這房子漏雨了嗎?”
    李枝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可是我,可是”
    她正猶豫著。
    突然!又大一塊碎石落下。
    “小心!”沈寒時快速攬過李枝的腰。
    隨后,“啪!”一聲巨響,大石頭落在了堂屋門檻處。
    然后又砰砰彈到了院子里,碎成好幾塊小石渣。
    李枝大口喘著氣,“呵、呵、呵好險。”
    一抬頭對上沈寒時深邃的眼眸,她心一顫,立馬要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沈寒時卻用力一攬,壓住了李枝的雙手,用胸膛緊緊的禁錮著她。
    拐杖靠在堂屋門外的墻上,沈寒時手撐著墻,另一只手抱著李枝。
    他滾燙的呼吸噴在李枝的額頭上,弄的李枝頭頂一顫。
    李枝裹緊深藍色的外套,“嗯謝謝沈營長,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沈寒時卻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頭發,隨后又飛快移開。
    隨后他手一松,放開了李枝。
    沈寒時鳳眼半瞇著,看著李枝的唇,“拿上你的被子和必需品,現在立刻轉移到西屋,我那兒安全。”
    “哦,可是沈營長,這個堂屋漏了,為什么你那個屋就沒漏呢?”李枝追問道。
    她覺得沈寒時最近怪怪的,總想趁機會對自己毛手毛腳,她不得不防。
    沈寒時都要氣笑了。
    這女人回事,以為他是故意想跟她睡一屋嗎。
    沈寒時手電光指了指李枝身后的堂屋墻,“你這屋比西屋先修十幾年。看見墻壁了嗎?是土胚的。”
    李枝聽他說著也回頭看后面堂屋的墻壁,確實斑駁了。
    沈寒時鎖著橫眉,伸手就摸上門頂,“你這堂屋年頭久了,雨一泡就酥。我那邊是磚掛面,相對結實。”
    “轟隆隆!”又一個炸雷打下,把李枝嚇得一個大后仰。
    “啊——”
    李枝大叫著,“噼里啪啦,”閃電聲也隨之而來。
    沈寒時快速伸出手臂攬住了她,她才沒摔倒。
    待她站穩后,沈寒時像被燙到般飛快抽回手臂,“別浪費時間了,快走吧。”
    “哦,”李枝然有點心虛。
    她說完就回屋抱枕頭和被子了。
    拿上東西,她舔舔嘴唇出了自己的臥室。
    李枝看著眼前跟門一樣高的男人,覺得雷雨天似乎也沒那么可怕了。
    沈寒時杵著拐杖打著手電筒,“你跟在我后面,小心臺階。”
    李枝剛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沈營長想收留自己,她干嘛要猜忌他逮貓心腸呢?
    于是李枝故意開玩笑活躍氣氛,“咳咳,您老人家也慢點兒哈,您這有傷別摔個狗吃屎”
    李枝就這么開著玩笑,一直跟著沈寒時進了西屋。
    到了西屋,沈寒時正在鎖門放門簾子。
    李枝卻抱著枕頭,盯著著寬大的炕床咽口水。
    她心里嘀咕著,這可怎么睡呀?孤男寡女的,就一張床。
    “呵。”沈寒時也看透了李枝想什么,直接杵著拐杖走向了衣柜。
    他從衣柜里拿出一個大被褥,疊成豎條,放在了炕床中間。
    沈寒時用拐杖指著炕床說,“床很大,我們一人睡一邊。”
    李枝抱著枕頭就點頭,她刮著嘴唇說,“這樣好,楚河漢界,誰也不占誰便宜。”
    沈寒時又被李枝氣笑了。
    他直接“啪嚓”關了燈,就先一步脫鞋上了床。
    西屋瞬間漆黑,李枝肩膀一顫,趕忙也上了床
    李枝在炕床的右邊,沈寒時躺在左邊。
    她覺得很奇怪,在21世紀長了22年了。
    她還是第1次和一個男人睡一張床,上回木屋的不算,她根本不清醒。
    李枝蓋上自己的被子,側到另一邊去,靜靜地睡了。
    沈寒時是在李枝著以后,他才開始睡的。
    他聽著她的呼吸聲,粗糙的手指在被子上敲了敲
    一夜的雷雨沒有停過,越下越大。
    次日早上。
    李枝從沈寒時床上醒來,發現中間的“楚河漢界”還在。
    沈寒時卻已經不在了,他靠在門上的拐杖也沒了。
    床榻上正放著一雙女式雨鞋和斗笠。
    李枝快速梳頭扎好麻花辮,然后穿上雨鞋帶好斗笠。
    當她出了西屋門的時候,她一下就震驚了。
    堂屋坍西側,已經塌了一半。
  &-->>nbsp; 沈寒時已經打著傘穿著雨鞋,和兩個泥瓦匠在院子里說話。
    李枝沒有過去打擾,她去堂屋拿上盆和牙膏牙刷,就去公共洗漱區了
    系統提供的情報說陰轉雷雨,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