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維安熱情的樣子,衛紅軍知道他誤會了,笑著說道:“劉老弟是吧,您也甭客氣,我今兒就是給葉天送錢來的,再說了,我打小也是在四合院長大的……”
雖然衛老板現在發了大財,也不太喜歡別人提起他在四合院開飯店擺小攤的事情,不過來到這種人情味十足的地方,忍不住就會想起自己青少年時的回憶。
“給……給小葉送錢?”劉維安聞愣了一下,“衛大哥,這……不是您要買那玩意兒啊?”
“我都不知道葉天要錢是干嘛的,怎么著,您是做古玩買賣的?”
聽到劉維安的話后,衛紅軍苦笑了起來,不過看著屋角擺的一些工藝品和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倒是明白了幾分。
“算不上做買賣,就是倒騰點東西在潘家園賣……”
劉維安這會心里愈發糊涂了,看向葉天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這個學生究竟是什么人啊?一個電話竟然能讓人上趕著送錢來,而且連原因都不帶問的?”
要知道,在九五年這會,北京的人均月工資還不到一千塊錢呢,二十萬可是一筆很大的款子了,就是再有錢的老板,也不會這么隨意就拿出來的。
“劉老弟,小葉到底要買什么啊?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聽到劉維安手里有東西,衛紅軍倒是來了興趣,賺了錢玩古董,這是四九城有錢人的通病,誰要是淘弄了個好物件,一準會把處的不錯的哥們聚在一起顯擺一番。
見到劉維安將那用絨布包裹住的鐲子拿了出來,葉天插口道:“衛叔,東西看歸看,不過規矩您可不能壞了啊……”
衛紅軍哭笑不得的指著葉天說道:“你……你小子,衛叔還能和你搶東西不成?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物件能值這么多錢?”
兩人說著話,劉維安已經將那鐲子給取了出來,衛紅軍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等到劉維安把鐲子放到桌上后,衛紅軍一把就拿了起來,對著屋里的燈光打量了半天,戀戀不舍的將其放了回去,說道:“好東西,這沁色看上去就像天然的一樣,不知道是血沁還是礦物沁進去的?”
以衛老板的眼光,能知道沁色就很不容易了,說完之后還擺出一副行家的模樣,想等著葉天夸上他兩句呢。
“嘿嘿,衛叔,這樣的鐲子一般能賣多少錢啊?”葉天把衛紅軍放回去的手鐲拿到手里把玩了起來。
“這個……好像不是很貴吧?”
衛紅軍聞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之后道:“大興的賀老四去年拿了個差不多的手鐲顯擺過,我記得好像是三萬多塊錢買的吧?”
說到這里,衛紅軍回過神來了,面色古怪的指著葉天手上的鐲子,說道:“我說葉天,你不會從我這拿20萬,就是為了買這一只鐲子吧?”
衛紅軍雖然不是混古玩行的,但是這兩年各種拍賣會和古玩黑市也參加了不少。
在這些場合里,有不少古代玉器,但最貴的不過兩三萬塊錢,超過五萬的都極少,像葉天手中的這個,雖說不常見,但也不至于值二十萬啊?
“劉老弟,做生意想賺錢這點沒錯,不過葉天還是個學生,咱們不能往死了忽悠他吧?”
想到這里,衛紅軍看向劉維安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原本劉維安那憨厚的相貌,在他眼里也變成了老奸巨猾。
“這……我,不是我開的價啊,而……而且小葉說的也是十五萬,不是二十萬啊……”
被衛紅軍這么一擠兌,劉維安憋的是滿臉通紅,他除了最初開出了一個兩萬塊錢的價之后,后面前是葉天自說自話的呀。
“葉天?怎么回事?”衛紅軍詫異的看向了葉天。
“衛叔,您是看走眼了……”
葉天笑著將手鐲置入到了燈光下,指著那流光溢彩紅的誘人的鐲子說道:“衛叔,您看這火彩,沒有一絲人為或者沁色的痕跡,這是天然的血玉手鐲!
歷史上僅有的相關著錄,就是文成公主擁有過一個,此后在民國曾經出現過一次,被人用十根小黃魚買走了,您說這樣的東西,值不值二十萬呢?”
“天然的血玉手鐲?”
聽到葉天的話后,衛紅軍嚇了一跳,他還真沒聽說過這一段典故,也不知道這種鐲子的價格,不過葉天口中“十根小黃魚”的話,他聽得懂啊。
在衛紅軍的朋友里面,也有人收藏民國的“小黃魚”金條的,他曾經見到過,一根金條是300克,而在民國的時候,兩根“小黃魚”就能在四九城買下一套四合院來。
即使放到今天,一克黃金差不多六七十塊錢,一根金條也能值兩萬人民幣了,十根就是二十多萬人民幣,如果這樣論起來,葉天開出的二十萬的價格,還真不貴。
“葉天,這東西讓給衛叔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