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了皇帝,一切塵埃落定,與其說他是在放縱容貴妃,其實倒不如說是在放縱自己。
“皇后所,朕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謝云安點點頭敷衍了一下皇后,視線卻在場間掃過:“說起來,今天你們來赴皇后的宴席,自然還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不要因為朕在這里就拘束了,朕也不喜歡你們拘束著。”
一個個一板一眼大氣都不敢出,像是鵪鶉似的把自己埋在座位上頭,他這一低頭只能看到一片黑腦袋,加上不少人梳的發髻都差不多,一時間都分不清楚誰是誰,甚至還不如站著的宮女――雖然也是低眉順眼,可終究是能看到點臉的。
謝云安從來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女子,或許在這個時代里,女子端莊守矩是一種良好的美德,可是若是放在取悅男人這件事情上太端著就失了美好。
在規矩之內,盡力展現自己的不同,這樣的人才是有意思的。
螺螄殼里做道場,不僅僅是前朝官員的本事,后宮之中的女人們,更得有這個能力才成,說起來這幫子女人倒都應該和姚氏學一學,瞧瞧人家,平日里雖然也是悶聲不作響,可是在私下獨處的時候,卻從來不像是個老學究一樣讓人煩心。
或許就連謝云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姚錦瑟的觀感,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發生了改變,從前的他,連多看一眼姚錦瑟都不愿意,如今卻已經能說出姚錦瑟的優點了。
不過有謝云安的這句話在,氣氛終于變好了許多,容貴妃雖然有些不大滿意,卻終究沒有辦法,她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撒嬌,身為貴妃,這樣做不僅丟面子,而且很容易引起謝云安不高興。
雖然即便他不高興也沒有什么,從前兩個人也不是沒有鬧過別扭,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隨著兩個人相處時間的增長,陳依妙已經很少會在謝云安面前,做讓后者不高興的事情了。
這或許是一種習慣?
陳依妙并不怎么習慣自己思考,從小到大,她一向是什么都不用想的,費心思的事情一般用不著她來做,原本嫁人之后似乎應該會參與進女人們的爭斗之中,但是謝云安把她保護的很好,恩寵地位都有,她從來都是那個特殊的女人,不用去費盡心思爭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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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現在也沒意識到,她已經在某個泥潭之中不可自拔。
姚錦瑟知道這一點。
但是她可沒有打破容貴妃幻想的心思,不管是書中人物還是和容貴妃現實中的相處,她十分清楚,容貴妃才是那個對幻想最為依賴的人,一旦讓她清醒過來,還不一定會出什么亂子。
左右現在宜嬪帶走了所有罪孽,一個干干凈凈的貴妃在宮里面本來就還是立于不敗之地的,她在謝云安這個皇帝心中實實在在有地位,所以按照最開始設想的,姚錦瑟也還是很想看看,如果容貴妃沒有因為家族的崩塌和皇帝分崩離析自盡而亡,那么活下來的她到底能活成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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