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徹底殺死王將后,路明非就將目光轉移到了這里的地面。
可以看到,如今地面上正有一個石英捕獲艙在其上滾動著,驅使著捕獲艙滾動的就是存在于里面的殘缺胚胎,此胚胎模樣的生物長著一顆碩大的金色獨眼。
看起來像是極力想要逃遠,只是沒有了宿主作為載體的它此刻太弱小了,不僅是一個屏障無法突破,就連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來滾動這個捕獲艙都極為艱難。
而這,就是王將心心念念的圣骸。
也是蛇岐八家從古到今都無法擺脫的詛咒。
“王將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在找到心念已久的圣骸之后第一時間迎接他的不是達成夙愿,而是立刻邁入死亡吧。”
親眼目睹了自己曾經怎么殺也殺不死的王將被路明非用計輕易就殺死后,心中少了一塊兒大石頭的風間琉璃無比感慨道。
“只是,路君,這個圣骸你打算怎么處理?”他走過來同樣望著地上的石英捕獲艙問道。
“拔除掉吧。”路明非說,“相比于你們說的圣骸,我更覺得它只是一個白王身上的寄生蟲,不僅對人無益,還十分惡心。”
“如果這番話你是在沒死去的王將和猛鬼眾前說,恐怕他們心里會有一萬個不同意。”風間琉璃開玩笑道。
“畢竟,在他們眼里,就算是個寄生蟲,這也是能將其變為‘神’的寄生蟲。”源稚生補充道,“不過路明非你選擇除掉是最好的,誰也不知道如果將圣骸再留下去,以后會不會再有人為了力量而想要染指它,并再引發什么爭斗,我可不會信那些除我們之外的混血種勢力不會覬覦這東西。”
看得出來,對于圣骸這玩意兒,他是相當痛恨的。
同時,雖然身體很是疲憊,但在王將伴隨著所有陰謀死去后,精神卻十分清明的源稚生給自己點了根皺巴巴的七星牌香煙后他又道:
“之后呢,我們是去支援其他戰場還是什么,將圣骸殺死后,這邊應該就掀不起什么風浪了吧?”
“說不好。”
面對源稚生的問題,在用靈壓輕松壓爆了石英捕獲艙和其中的圣骸后,路明非不僅沒對方預想的那樣說現在大家過去支援楚子航和校長他們吧。
反而收斂了自己臉上殺死王將后的笑意,并說了一個讓源稚生和風間琉璃同時后背發涼的事情。
“事實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殺死的王將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始作俑者,壓死的圣骸,也只是一個被臨時推出來的吸引所有仇恨的角色。
真正隱藏在幕后的存在,或許從始至今都還未出現在這個戰場上。”
說著,路明非的目光越過雨水和烏云,看向了位于藏骸之井最上方的天空。
“你說的那個幕后存在,是以邦達列夫為身份,引誘王將繼承圣骸力量的那個人?”風間琉璃問道。
“不,引誘王將的那個人,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但他或許也被表面的圣骸給蒙蔽了。”路明非道。
“怎么......可能?”聽到路明非這番話,源稚生想到了一個自己從沒想過的一個情況。
如果是真的話,那他們現在搞了這么多,甚至于王將和長老會的初代種聯手在對方眼里都只是一場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