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桶,近兩百斤的高度白酒,就這么一滴不剩地,全被我們從那四個不起眼的孔洞里,灌進了石棺的夾層。
“行了。”我把最后一桶酒灌完,用事先準備好的軟木塞,把四個孔洞都堵得嚴嚴實實,“接下來,就是等。”
“等?”
“對。”我看著那口被酒精泡透了的石棺,緩緩說道,“等這酒,把里面那位千年的角兒,徹底給灌醉了。”
我們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夜。
秦老板被我們打發回了前院,他是一分鐘都不敢在這后院多待。
帳篷外,只剩下我們兄弟三個。
我們沒敢睡,輪流守著。
胖子從秦老板的車里摸來了幾包沒開封的軟中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口巨大的青石棺,就靜靜地停在燈光下,像一頭蟄伏的巨獸。
“甲哥,”胖子把煙頭摁滅在泥地里,壓低了聲音,“你說這酒,真能管用?”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口石棺,“但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
“尸孢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菌,是活物。”
“是活物,就怕火,怕酒,怕石灰雄黃這些至陽的東西。”
“咱們這一夜的酒泡下去,就算不能把它徹底弄死,也能讓它老實一會兒。”
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陽出來了,陽光透過帳篷的帆布,在里面投下了一片朦朧的亮光。
我掐滅了一根煙,站起身。
“行了,時辰差不多了。”我對胖子和九川說道,“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