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郭素素嬌軀一震，眼神閃爍，“我錯在哪里了？”

“還裝？”

六爺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過，還是沒多說什么，只是深深嘆息道：“女大不中留啊！”

“六爺……您……”

這話讓郭素素突然意識到，自已的猜測恐怕是真的。

當時，六爺的確也在，目睹了一切。

如此說來的話，六爺豈不是真的忌憚江晨的實力？

郭素素俏臉上一片震驚之色。

盡管她早有猜測，有心理準備，但此時面對被證實，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六爺可是化勁后期的存在啊！

而江晨，才多大？

居然擁有與他抗衡的實力，令他忌憚！

震驚之余，郭素素心中也有一個疑惑。

如果六爺當時在，那么，在那吸血鬼要對自已動手之際，他為什么不出手呢？

而是江晨出手救了自已！

想到這點，她直接開口問：“六爺，當時您在我要被欺負的時候，為什么不出手救我？”

“哼！”六爺冷哼，“怎么可能會不救？”

“只是……誰讓你跑去通知江晨的？”

“老夫生氣，本來想讓你受點教訓。”

“只是剛好，江晨搶了先而已！”

郭素素一臉尷尬，道：“六爺……我其實……其實……”

六爺有些是生氣地道：“你這就是在跟老夫作對，在背叛老夫，知道嗎？”

“如果換做其他人，老夫早就把他撕了。”

事實上，當時他很生氣。

他要對付江晨，郭素素居然提前跑去通知江晨，這不是背叛是什么？

這么多年，背叛他孫六的，可沒幾個有好下場。

郭素素面露歉意，低著頭：“對不起，六爺，我知錯了。”

“唉……罷了……”

六爺嘆了一聲，有些不忍過多責備郭素素。

雖然從郭素素小的時候開始，他就對郭素素很嚴苛，但事實上，心里一直把她親孫女。

因為豎敵太多，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所以他一輩子沒有娶妻生子，因此，他死后，辛苦一輩子打下的一切，最終還是要交給郭素素的。

郭素素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以后，終有一天要獨自面對風浪。

這也是當時吸血鬼要抓郭素素，他有意讓郭素素多體驗一下危機感的原因之一。

“對了，六爺……”郭素素開口問，“如果當時江晨沒有展現出強大的實力，您是不是真的要殺江晨？”

六爺道：“當時，老夫準備了兩條路給他選。”

“哪兩條路？”

“第一條路，自廢胳膊，然后上門給快刀磕頭道歉。”

“第二條路，殺了老夫！”

“果然！”

郭素素倒吸一口涼氣。

六爺當真是動了殺心的。

以江晨那高傲的性格，怎可能會選一條路？

那么，唯有與六爺一戰。

一旦撕破臉打起來，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不過……”六爺嘆道，“江晨這小子的實力大大超出了老夫的預料啊！”

腦海浮現那道驚艷劍光，忍不住面露震撼之色。

他有把江晨所修的道法想得很強。

可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強！

一劍斬殺西方高等級血族！

事實上，作為化勁后期強者，他也能做到勁氣外放攻擊。

但是，要做到如江晨那般鋒銳無匹，威力足夠大，也是不容易的。

這需要雄厚的勁氣支撐。

而江晨修的是道法，需要雄厚的法力支撐。

之前，他認為江晨不過煉氣中期，最多煉氣四層，五層修為，那次在拍賣會能展露那般氣勢，憑借的不過是玄奇道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