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冬至就到來。正巧是周末,胡佩文早早的打來了電話,讓俞安回去吃飯。她早早在老板那兒訂好了羊肉,冬天就該好好補補。
俞安應了下來,她本就是要回去的。
胡佩文在電話那端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一個人回來還是……”
她是想問鄭啟是否會跟著一起,如果他過來,菜式當然是不能隨便的。
女兒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心里就算是不滿意,該有都禮節還是要有的。
俞安哪里知道鄭啟會不會跟著回去,她其實是不愿意同他提這事兒的,但聽見女廳問起只得說道:“他有點兒忙,我先問問。”
胡佩文沒說什么,讓她問好了給她打電話,她好提前做準備。
他上次過去弄得大家都措手不及,飯菜也都簡單的家常菜。這并不符合他們家的待客之道。
鄭啟這幾天早出晚歸,俞安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他。離周末還有幾天她也并不急。
等到到了周五,這事兒避無可避了時她才開口問鄭啟周末有沒有空。
鄭啟看了她一眼,問道:“什么事?”
俞安便將她冬至要回家的事兒說了,她雖是沒有直接問他要不要過去,但既然問了他有沒有空,肯定是有這意思的。
她剛說完話,鄭啟都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來,講電話去了。
接完電話,鄭啟像是沒事兒的人似的,問沒再提起,于是這事兒就沒了下文。
俞安的心里有些郁悶,但也沒有再問他,等著周末回家時,自己就回去了。
鄭啟這天有事兒,早上就出了門,下午見完客戶聽到老許說今兒是冬至,手中的事兒差不多處理完,他就給俞安打了電話,想叫她出來吃飯。
但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人接,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等過了差不多半小時她才回了電話過來。
鄭啟便讓她出來吃飯,說他讓老許訂了地兒。
“我回家了。”俞安說道。
鄭啟的眉頭皺了起來,還沒說話她就說道:“我現在在忙,先掛了。”
手機里傳來嘟嘟都占線聲,鄭啟也沒多想,找了老桑都電話撥了過去,說一會兒去他那邊,正好有點兒事要和他談談。
鄭啟晚上同老桑一起吃了飯,店里準備了羊肉鍋子,很適合喝點兒小酒。
兩人喝了點兒酒,但還沒盡興老桑就接到了電話,說他小女兒發燒送去醫院了,于是飯局便就那么倉促的結束了。
回到家里,一大晚上了俞安竟然還沒有回來。屋子里空蕩蕩的冷清得很,鄭啟有些不習慣,拿出了手機來,撥了俞安的電話。
這次撥過去俞安還是過了很久才接起來,開口喂了一聲。
鄭啟有些悶悶的,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今晚就在這邊住。”俞安說道。
鄭啟哪里還沒有發現她到異樣,伸手揉了揉眉心,問道:“怎么又生氣了?”
俞安自認為自己心情平和,但他那么一問倒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似的。她反問道:“我什么時候生氣了?”
鄭啟哼笑了一聲,說道:“你現在就在生氣。”
俞安立即就否認,說了句沒有。說完就要掛電話,但鄭啟卻叫住了她,問道:“你不在我怎么睡?”
他的語氣是理直氣壯的。
俞安有些奇怪,問他:“你以前不睡覺嗎?”
鄭啟懶得同她斗嘴,說道:“先別睡,我現在就過來接你。”
這人過來大晚上又要弄得人仰馬翻,俞安立即便道:“我已經睡下了,你別過來,掛了。”
她說完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鄭啟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于是只得打消過去接人的念頭。
俞安是周一才回來的,她下班早,鄭啟回去時她已經在廚房里做飯了。
這兩天家里都是空蕩蕩的,她回來才有了煙火氣。鄭啟衣服也沒脫就走向了廚房,問道:“舍得回來了?你是不是忘了家里還有一人?”
俞安回頭來了他一眼,輕飄飄的說道:“你不是好好的嗎?”
鄭啟一噎,哼著說道:“牙尖嘴利。”
俞安沒再搭理他,忙著手頭的活兒。
鄭啟在門口站了會兒,大概是覺得沒意思,去換衣服去了。
晚些時候兩人開始遲到。鄭啟看了俞安一眼,問道:“我又怎么讓你生氣了?”
俞安頭也沒抬,說了句沒有。
鄭啟的眉頭又擰了起來,不過沒有說什么。
這一晚上兩人各做各的事兒,沒怎么交流。
鄭啟更擅長在床上解決問題,在床上將人折騰得不停的求饒,于是這事兒就過去了。
鄭啟早就打算帶俞安去他新發現的餐廳吃飯,但因為時間不合適一直沒能過去。
這天兩人都準時下了班,于是便一同過去吃飯。
這邊兒的生意好,到了地兒停車位差不多已經挺滿了,他讓俞安下車去包間里等他,他停好車再上去。
他繞了一圈才找到停車位,本是以為俞安已經上樓去了,卻不料離門口還有那么遠,就見她同人在聊著什么。
這會兒已經聊得差不多了,他還沒走到門口人就已經先走了。倒是俞安見著他略略的有些不太自在,說道:“遇見熟人,聊了幾句。”
鄭啟唔了一聲,往那幾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問道:“客戶?”
這幾人是孟致都朋友,她以前同人聚過幾次,現在見著了總不能不打招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