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顧副指揮使無憑無據,休要信口胡!”
顧塵風卻是兩眼一瞪,義正辭。
“張尚書,本指揮使懲戒令郎時,可是詢問過二皇子意見的。
殿下也支持本使的決定。
城外百姓,和我浮屠軍上千將士,皆可作為見證。
尚書大人不思訓子忠君護國,反誣本指揮使秉公執法?
身為人父,縱子禍國;身為朝臣,顛倒黑白!
我倒要問問,您這吏部天官,讀的是哪朝律法?教的是哪家忠義?”
顧塵風一番連珠炮彈般犀利的辭,直砸的張延成等,氣勢洶洶前來問責的官員們,腦袋一陣發懵。
張延成本人,更是被氣得呼吸急促,雙目泛紅。
“你……”
眾人這才想起來。
眼前這顧家三少,雖不知北境邊關建立的功勛,是真是假。
但對方曾在帝都文壇盛會,金麟會上,舌戰群儒,甚至辯贏了當代大儒鐘琰齊。
這家伙的嘴炮功夫,早已練的爐火純青,堪稱大離第一嘴炮王。
戰績可查!
而顧塵風此時,還一臉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既然諸位大人,硬要強加罪責給顧某。
那等陛下來了,我們便將此事稟報陛下,請陛下當面圣裁決斷。”
聞,張延成身后那些大臣,頓時心中一慌。
他們前來追究此事,可不是指望用這種事情,推倒對方。
原本只是想借此給顧塵風,這位朝堂新秀一個下馬威。
沒想到卻被對方抓住機會,反咬一口。
這家伙能善辯,舌綻蓮花,又是凱旋歸來的將領。
真鬧到陛下那里去,他們的子侄,恐怕還得挨一頓板子。
于是眾人紛紛避開,顧塵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甚至有人主動勸說。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日乃是陛下開設的慶功宴,鬧大了對大家都沒好處,這事就當是一場誤會。”
張延成攻訐顧塵風不成,反被這個小輩,指著鼻子痛罵一頓,心中自然惱火。
但眼下這種情形,他也知道沒有糾纏的必要,當即冷哼一聲,不再語。
直到此刻,方才一直冷眼旁觀的皇甫洪,臉上終于浮起一絲冷笑。
“顧副指揮使不但年輕有為,雄辯之才也如此了得,實在令人佩服。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我們就不再打攪了。
等待會兒宴會開啟,我們再來為顧副指揮使道賀。”
說完,皇甫洪似乎又想起什么,微微一頓。
“對了,最近聽聞顧相他老人家,身體欠佳,也不知如今情況如何。
還請顧副指揮使,代我向他問好。”
此一出,顧顏霜,以及顧家一派官員,都是面色一沉。
感受到了皇甫洪語中的威脅與嘲諷。
而顧塵風卻是面色依舊平靜道:“好,晚輩一定將左相的問候帶到。
另外,也請左相幫晚輩,向令孫皇甫公子帶去問候。
也不知道他被廢掉的丹田和四肢,是否復原,顧某也甚是關切。”
皇甫洪與顧塵風目光交匯,二人臉上此時都帶著淡淡笑容。
但在轉身的一剎,皇甫洪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眼底殺機浮動。
顧塵風望著對方的背影,眼中同樣閃過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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