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封就差直接說,肯定不會再去驚擾太子妃跟她的小侄子了。
秦景煜看著他的笑臉,“可墨十九不是這樣說的。”
“他說了一旦叛出魔淵,就必須死掉。”
南宮封:“……”
那個死心眼的東西啊!
他郁悶得不行,最后不得不低聲對秦景煜坦白,“墨十九只是副統(tǒng)領(lǐng),魔淵的真正統(tǒng)領(lǐng)是……我夫人。”
西域長公主。
所以,魔淵是否改規(guī)定,也是長公主說話算。
其實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機密了,倘若不是為了救墨十九那個耿直的木頭,南宮封還真的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秦景煜。
結(jié)果秦景煜聽了后,沒有立刻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他只是開口道:“南宮大人,宴會開始了。”
南宮封:“……”
他突然想起來兒子昨天憤憤地說的那些話了。
阿遲說,這個大楚太子,別看他是一個武將,但其實蔫壞蔫壞的。
那肚子里面的鬼主意,比城府很深的文臣們都多!
大楚有這樣能文能武能忽悠人還能震懾人的儲君,實在是太可怕了啊。
當(dāng)時南宮封就看了看他們的未來儲君趙飛揚……這相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用天差地別都不為過。
所以,他們西域,真的能夠打得過大楚嗎?
就算是跟其他兩國聯(lián)合,就算是最后贏了大楚,坐上最高位子的那個,也絕對不會是他們西域啊!
秦景煜把他微變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接下來的宴席上,還讓西域使臣們欣賞了大楚的劍舞,赤膊,還有一起去了室外,欣賞弩箭齊發(fā),百步穿楊。
甚至還有御獸。
南宮封等西域使臣,心情復(fù)雜地看著這一幕,然后吃著大楚的美味佳肴。
下午,明和帝又一臉微笑地安排了朝中大儒,與西域的人講學(xué),論證。
哦,明和帝坐在上首,始終儒雅溫和,但在太子秦景煜的帶領(lǐng)下,那些大儒文臣們,將西域使臣們,給說得啞口無。
南宮封等人額頭上都是冷汗淋淋。
等到論辯結(jié)束,南宮封主動道:“陛下,可否商談我們帶回皇子一事了?”
明和帝微微一笑,“不急不急,遠道是客,你們都留一些時日。”
還要留啊?
南宮封扭頭看了看秦景煜,猶豫了一下才道:“那在下能不能先見一見墨十九?”
到了這個時候,南宮封才意識到一件事。
或許對方并不十分害怕魔淵會繼續(xù)抓走那個孩子,或者是害怕魔淵會針對那個能夠解決笛音控制問題的人。
他們的意思是,他們既然能夠解決笛音控制人的問題,他們都可以去干擾整個魔淵啊!
大楚人心機太深沉了,太可怕了!
明和帝看向秦景煜,溫和道:“景煜,既然他要見,就讓他見一見好了。”
秦景煜恭順道:“是,父皇。”
西域人依舊被留下來了。
而當(dāng)天晚上,秦景煜就帶著南宮封去了天牢,見了墨十九。
他還很體貼道:“南宮大人,孤給你們單獨留一盞茶的時間可好?”
南宮封:“多謝太子殿下。”
秦景煜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出去。
歐陽睿在門口等著,他往里面看了看,低聲道:“殿下,您說西域的人,會改變主意嗎?”
秦景煜:“火候還不夠,讓他們在大楚多住一些時日,恩威并施。”
“不過大楚的強大,他們有一個內(nèi)部人,還是知道的。”
歐陽睿立刻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趙飛揚?”
秦景煜微微頷首。
大楚不想跟三國聯(lián)盟打仗,但是單獨跟任何一個國家打,他們都不怵。
但是三國的情況又是不同的。
因為如果聯(lián)盟贏了,那么實力最強的那個,就會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到時候?qū)τ诹硗鈨蓚€國家來說,或許未必是好事。
秦景煜喃喃道:“有的時候,能不打仗,就不要打仗啊。”
歐陽睿看了看他。
他沒記錯的話,太子殿下在還不是太子殿下的時候,是大楚的戰(zhàn)神吧?
戰(zhàn)神不喜歡打仗?
這邊監(jiān)牢內(nèi)的南宮封,左右看了看,確定附近沒有人,就抓住了欄桿,緊張道:
“墨十九,你沒事吧?”
墨十九渾身上下都是鐵鐐,沒辦法,他武功高強,所以關(guān)押他的牢房,是最結(jié)實的那個。
鐵鐐也是最多的。
但墨十九搖了搖頭,“他們就關(guān)著我,沒有傷了我。殿下跟郡王他們被放了嗎?”
南宮封:“算是放了,但事情暫時有點復(fù)雜。先不說他們了,他們暫時是安全的,倒是你,他們暫時還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