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末-->>將該死!”李威“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滿臉的羞愧和后怕。
    如果不是陳帥及時趕到,他差點就成了廬州城的千古罪人!
    城樓上的其他士兵,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是個個驚出了一身冷汗,再看城下的“難民”時,眼神已經(jīng)完全變了。
    “傳我命令!”
    陳平川的聲音,在寂靜的城樓上,顯得格外清晰。
    “第一,城門緊閉,任何人不得打開!”
    “第二,在城外,搭建粥棚,派人出去,賑濟災(zāi)民!”
    “什么?!”
    李威猛地抬起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陳帥,這……既然他們是奸細(xì),為何還要……”
    “演戲,就要演全套?!?
    陳平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腹黑的笑容。
    “他們不是想裝可憐,騙我們開門嗎?”
    “那我們就順著他們的意思來。給他們吃的東西,讓他們餓不死。”
    “然后,再以‘防止城中發(fā)生疫病’為由,宣布所有難民,必須經(jīng)過分批檢疫之后,才能入城。”
    “本帥倒要看看,他們這出戲,打算怎么唱下去!”
    將計就計!
    李威瞬間就明白了陳平川的意圖。
    高!
    實在是高!
    這不僅能穩(wěn)住城外的難民,讓他們保住命,不再沖擊城門,還能破壞天公道的陰謀,可謂一舉兩得。
    “末將,這就去辦!”李威領(lǐng)命,匆匆下去了。
    很快,幾名士兵用繩子吊著籃子,縋下城墻。
    他們對著城下的難民,大聲地安撫著,并且宣布了陳平川的命令。
    城下,難民潮中。
    一個身材干瘦,眼神陰鷙的中年男人,聽完城上的喊話,冷哼一聲。
    他是天公道此次派來的,潛入廬州府的先鋒營頭目——魏通。
    “頭兒,這廬州城的守將心真狠,居然沒開門!”旁邊一個親信,低聲道。
    魏通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這個守將,很聰明,也很謹(jǐn)慎?!?
    “他沒有直接開門,而是選擇在城外施粥,既安撫了難民,又沒有將危險放進城里。這一招,很高明?!?
    “那我們怎么辦?”
    “哼,按原計劃行事!”
    魏通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只要他敢把人放進城,我們的人就可以混在難民里,一批批進城,到時候,四處放火,制造混亂。他城防布置得再好,也擋不住我們里應(yīng)外合!”
    “等城門一開,大軍涌入,這廬州城,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他看著高大堅固的廬州城墻,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城破之后,血流成河,哀嚎遍野的景象。
    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喜歡看著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跪在他面前,搖尾乞憐。
    他喜歡看著那些富商大賈,在絕望中,被砍下頭顱。
    他要讓這座繁華的城池,變成一座地獄!
    然而,他并不知道。
    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已經(jīng)悄然張開。
    而他正一步一步地朝著網(wǎng)的中央,走過去。
    ……
    按照陳平川的命令,城外的粥棚很快就搭建了起來。
    熱氣騰騰的米粥,安撫了大部分真正難民的情緒。
    而天公道混在其中的奸細(xì)們,也在魏通的指揮下,開始分批接受所謂的“檢疫”,然后跟著難民混進了城內(nèi)。
    他們被安置在城南一處專門劃出來的,由軍隊嚴(yán)密看管的難民營里。
    魏通,也在這一批人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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