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磁慵懶的聲音惹得耳根發(fā)燙,他湊近的熱氣噴灑在額前,撩動細軟絨毛泛起鉆心癢意,
    他心跳失衡關(guān)她什么事
    她又沒主動招惹他,
    蘇念撇開眼,指尖發(fā)麻,
    “你不是在里面陪首長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怕你再遇上什么事。”周牧野懶懶依著墻,眸光透著勾芡般濃稠的炙熱,“幾天不見,這么生疏,避嫌?”
    蘇念后退半步,“難道不應(yīng)該避嫌嗎?萬一再被扣上破壞別人家庭的帽子,我在農(nóng)場還怎么待下去?”
    周牧野才去后臺找過朱珊,自己避嫌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
    她才不想惹一身騷!
    “蘇念,我只會娶我喜歡的人。”
    周牧野附身靠近,垂眸直勾勾看著她,像是解釋又像是在表達什么,深幽眸子里滿是她的身影,
    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濃,
    蘇念心震了震,那天被打斷的問題脫口而出,
    “周牧野,你有沒有去過石梁河村,有沒有在窩棚遇到一個中藥的女人?”緊張地拽著衣角,說話的聲音都在發(fā)顫,“今年二月,你去過石梁河村嗎?”
    話音落下,
    周牧野瞳孔緊,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沉得像是從齒縫擠出,
    “有!”
    記憶中模糊的眼眸在眼前漸漸清晰,被光線血污遮掩的臉,與仰頭看著他蘇念重合,
    初遇時他的臆想是真的,那天和他身心合拍的人,是蘇念!
    喉嚨發(fā)緊,幾乎忘了呼吸,
    周牧野握緊蘇念的手腕,一時間忘了自己想說什么,眼底迸發(fā)出欣喜若狂的眸光,“福寶,那福寶是,”
    闖進窩棚里的人是蘇念,
    那福寶很有可能是他的女兒?
    呼吸忽然變得極重,他難以遏制心中激蕩,一把將蘇念攔腰抱起,鳳眸炙熱瘋狂,“福寶是我女兒!”
    “對!”
    蘇念兩手搭著周牧野肩,杏眸一眨不眨落在他臉上,短短一瞬眼底浮現(xiàn)星星點點的碎芒,
    原來是她想岔了,猜測是真的!
    那天的幫她解藥的人真是周牧野!
    朱珊一直想趕走她,在她面前宣告對周牧野的主權(quán),不是因為兩人以前的矛盾,而且她冒領(lǐng)了自己的身份和周牧野處對象,
    紛雜情緒熏得眼眶發(fā)紅,她與周牧野對視,問出困擾自己近一年的問題,
    “你為什么沒有回去找我們?”
    如果周牧野回來,她就不會因為認(rèn)錯人和批斗被迫嫁給陳耀祖,
    福寶也不會一出生就扔到雪地里,
    蘇念知道周牧野是因為任務(wù)不得不離開,可心里還是忍不住想埋怨,“這么長時間,為什么連個音信都沒有?拍電報打電話很難嗎?為什么沒有一點消息?”
    “對不起!”
    迎著蘇念的責(zé)問,周牧野只能更用力地抱緊她,一聲聲道歉,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蘇念母女在他走后經(jīng)歷了多少事,
    因為任務(wù)離開,他能解釋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