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激動地抓緊了裴珩的手。
“提醒我們什么?”
“告訴我們房間里有鬼。”裴珩如實開口。
“那我們還等什么?”
姜綿擔心爸爸,恨不得現在就下車過去。
裴珩拉住她:“我們不能去,有人替我們去了。”
話音剛落,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袍的醫生跑了出來。
“裴總,按照你的要求我們都檢查了,你看,是竊聽器。”
醫生點開照片,在姜云海的床頭柜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黑點。
拍拆了引起注意,所以就只拍了照片。
醫生道:“每天早上都有保潔過去打掃衛生,我想應該是那個時候裝上的。”
擦桌子順帶往背后角落一黏,根本不會發現。
不過這個保潔可能當姜綿爸爸是瘋子,所以也沒有做得很隱蔽。
姜綿道:“大哥,這個意思是不是代表我爸爸沒有瘋?”
裴珩不敢絕對:“至少你爸爸分得清好壞。”
說完,他讓醫生繼續觀察,不要打草驚蛇。
姜綿仰頭看著病房的方向。
“我爸爸如果是裝的,豈不是裝了十年?他為什么這樣?”
“姜綿,你那個時候只有十四歲,你無法面對這些事情,他瘋也是為了自己活下來,這樣才有機會調查。”裴珩分析。
姜綿現在恨不得立即找到助理的家屬,好好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裴珩問道:“我調查了一下當年的卷宗,那個所謂的人證,只是助理家的一個表親,租住在助理家附近。”
“對,他說因為去助理家有事,所以才看到了發生的事情,他看到助理急匆匆向外跑,他就跟了上去,然后看到他和我爸爸在外面見面,他躲起來的時候看到我爸爸殺了助理。”
姜綿根本不相信她爸爸會如此大膽地在外面殺人。
可她只有十四歲,她的話也沒有人會聽。
裴珩聽完后,微微有些詫異:“如果他看到了為什么不報警,即便膽小怕事,也應該在你爸爸離開后立即叫救護車,卷宗上說助理的血跡沒有任何拖拽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從刺傷到死都保持一個姿勢,流血過多而死是需要時間的。”
畢竟助理的傷口并非一刀斃命,而是連中三刀。
聽完,姜綿也明白了裴珩的意思。
其實她一直記得這些疑點,所以她讓私家偵探尋找那個人證。
但她被騙了。
裴珩道:“別想太多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如果他錄假口供,那就只可能為了錢,只要他花錢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姜綿嘆了一口氣:“我爸爸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快了,至少現在他在里面是安全的,對方想偷聽的是你們的對話,第一次沒有,那就會第二次。”
“聽什么?”姜綿不明白。
裴珩將一份資料遞給了姜綿。
“其實那天在裴家我沒有說實話,你媽媽的確有一些資產現在查不到。”
“你是說我媽媽把這筆錢留給了我?”
“你媽不可能是一下子查到趙云舒,肯定是因為什么讓她起了疑心,她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那她只能一邊查,一邊給自己留退路。”
“所以這些人是想聽我和爸爸對話,看看能不能找到這筆錢?”
“嗯,目前看最有可能的就是趙云舒,因為她知道你媽媽的全部事情。”
“我什么時間來看我爸爸,只有裴琰之知道,他連我幾點到都知道。”
答案呼之欲出。
裴琰之和趙云舒和好了。
之前裴琰之裝出一副備受傷害的樣子,現在看來都是裝出來的。
裴珩側首:“想什么?”
姜綿蹙眉,想到裴琰之都有點心理性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