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的是馮氏，她差點忘記自己今天的目的，是先把攪事精蘇溪月趕走！她一直很心疼阿瑞現在的處境，思來想去，這一切都要怪蘇溪月。

倘若不是蘇溪月這個小賤人當初勾引阿瑞，阿瑞怎么會換妻？

怎么會丟了本該屬于他的世子之位跟大理寺卿之位！

想到這里，馮氏立刻期待地看著蘇清婉，“清婉，這件事你是有什么不同看法嗎？”

蘇清婉知道馮氏是故意把矛頭扭到自己這里，但她可不摻和這趟渾水，而是指了指站在顧昀瑞身后的小廝之一，“我對這件事沒有什么不同看法，就是突然看到這個小廝，怎么那么像山茶呢？”

這一句話，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角落中，假扮成小廝的山茶身上。

顧昀瑞一陣懊惱，他剛才只是順手把山茶帶來，只是想著給娘親請安后就可以離開了，誰想到會出了這么多事。

馮氏也有點愣，沒反應過來。

但蘇溪月這才注意到山茶，新仇舊恨一起涌了上來，她瞬間失去了理智，沖上去扯著山茶的衣領左右開弓，連續扇了好幾個耳光。

一邊扇，一邊罵。

“你這個小賤人，夫君出去辦事，你竟然還跟著一起去了，竟然還女扮男裝，時時刻刻勾著夫君，你是不是沒有男人就得死啊？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人！”

蘇溪月是真的恨極了這個山茶，看著對方跟自己相像的眉眼，她就感覺一陣陣的惡心，直到再次把這張臉給打腫了，這才出了一口惡氣。

山茶最開始被她打蒙了，沒反應過來，等到想要反應的時候，猛然看到了旁邊二少陰沉的臉。

她索性直接放棄了抵抗。

而看到山茶這么聰明，蘇清婉也就放心了，因為如果山茶跟蘇溪月動手廝打起來，最后的結果只會讓顧昀瑞對兩個女人都厭惡了，反而不會休妻了。

挨一些打，但卻會讓顧昀瑞更心疼，同時更厭惡蘇溪月。

不得不說，這個山茶，她還真的沒有挑錯。

“夠了！”顧昀瑞猛然一把扯開了蘇溪月，揚手一個巴掌，就把她給打得整個人往旁邊一偏，摔倒在地。

這個轉折，都把旁邊的馮氏給了嚇一跳。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兒子發這么大的火啊。

“嗚嗚嗚。”山茶狼狽地跌坐在顧昀瑞腿邊，什么都不說，就委屈得直哭。

顧昀瑞有一些心疼，但他看向被自己打蒙了的蘇溪月，也心疼。說到底，他還是更喜歡蘇溪月，只不過剛才的一切，蘇溪月太讓他丟臉了。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是真的選錯了，就不該讓蘇溪月當正妻。

讓她做一個妾室多好！

說不一定，她會比山茶做得更好。

“你打我？”蘇溪月被扇得腦袋嗡嗡嗡地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詫異地看著顧昀瑞，“你為了一個小賤人，打我這個正妻？”

顧昀瑞失望道：“蘇溪月，你有這個資格做正妻嗎？”

他不知道為何，說了這句話的時候，還下意識地看了蘇清婉一眼。

蘇溪月卻破防了，“我沒資格做你的正妻？那誰有資格？是徐譚欣有資格，還是這個山茶有資格？她們比得過我嗎？”

馮氏在旁邊冷哼嘟囔，“就知道跟小妾比，出息！”

這句話，好像是一個提醒，顧昀瑞再次看了看蘇清婉，他脫口而出道：“你比得過清婉嗎？”

顧昀瑞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屋內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蘇清婉微微皺眉，眼底都是厭惡跟晦氣。

馮氏卻在這一刻，跟兒子達成了共鳴，她立刻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是啊，你比得過清婉么？做人家正妻，得像清婉這樣端莊溫婉，識大體，哪里像你這樣，成天就知道拈酸吃醋，鬧得家宅不寧！阿辭，我看你今天就把這蘇溪月給休了吧，她可不配做你的正室夫人！”

顧昀瑞沉默下來。

他這一次，竟然沒有矢口否決說自己一定不會休妻。蘇溪月知道，他對于馮氏的提議，心動了。

或者說，他心中也這樣認為，認為她處處不如蘇清婉！

他后悔了？

“呵，呵呵。”跌坐在地上，發髻扇了，臉頰腫了，形容十分狼狽的蘇溪月反而笑了起來，“我不如她蘇清婉？你說我不如她？你真是這樣認為的？既然如此的話，那你當初何必……”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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