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薄繭的指尖,宛如靈活的軟尺,在如雪的肌膚上緩緩游弋。
靜謐的房間里,衣料摩挲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喘息。
震顫間,金色發(fā)冠上沈棠別上去的那朵殷紅的臘梅,落在她胸前。
宛如一顆朱砂痣,隨心跳起伏,暗香浮動。
惹眼,又迷人。
傅漆玄沒有拂落那朵紅艷的臘梅花,他低頭附身。
銜住了另一朵,更嬌的,更艷的……
這個尺寸,硬是在某魔手里從上午量到了傍晚。
寸寸肌理盡在掌握,不可為不細致。
按理說這么詳盡,量的人該累的。
到最后,被量的人卻沉沉的睡去了。
清洗好沈棠,傅漆玄給她掖好了被子,在她眉間落下一個輕吻,才從房間出來。
他要去跟六舅哥要下這間客房,以后他和沈棠回無極宗,就要住這個院子。
江逸聽到他這個要求,氣的跳腳。
怎么這廝的占有欲都燒到他無極宗的房頂來了?
“你望海山莊那么多房子不夠你住?非得來這兒再要。”
江逸從來不虧待小師妹,沈棠在靈箓峰是有自己的一座院子的。
但傅漆玄絲毫不讓,“你給不給?”
江逸脫口而出,“憑什么?”
某魔理直氣壯,“憑我在那睡了。”
江逸被傅漆玄這個理由給堵住了喉嚨,旋即又有點憤怒。
“這青天白日的,你給我悠著點兒!”
難怪小師妹跟他在魔族的那么多年修為都沒有什么進益,修煉的寶貴時間都讓他用來“睡”了!
“罷了,給你,那間房給你了,誰都不能碰行了吧。”
江逸真的是服了,見過占有欲強的,沒見過這么強的。
“但事先說明,以后就在那兒睡,不許再去別的地方睡了。”
按照傅漆玄這個霸道的說法,他多來幾次,還不把無極宗房產(chǎn)都挖走了。
鬧了半天,江逸想起了正事,“小師妹出關(guān)了,婚禮用度也籌備的差不多,你們可定下哪天是吉日了?”
傅漆玄坐在江逸旁邊,悠哉的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道。
“等她醒了,她來定。”
“你說說你們……”
江逸都說不下去了,沈棠早早就回來了,轉(zhuǎn)眼天都黑了,這倆人居然一點正事兒都沒干。
幸好這婚禮有大家?guī)兔埩_,不然就靠他倆,再來十年也結(jié)不上。
江逸越想越上火,自己也端起茶想喝一口降降火。
手剛伸過去,居然抓了個空。
抬眼時,他的茶碗已經(jīng)跑到了祁劍承的手里。
祁劍承像是個渴死鬼托生的,哪里是喝茶,一仰頭一碗茶就灌進去了。
“嗐!痛快!”
祁劍承喝完了茶,還不忘給江逸放回原處。
“你們無極宗的茶就是好喝。”
祁劍承非常真誠的夸了一句,換來的是江逸的一個白眼。
“你們古族莫不是連茶都沒有?”
祁劍承爽朗一笑,“有,但沒有無極宗的好。”
無極宗不僅茶好,吃的也好。
人也好,劍術(shù)也好,住處也新。
總之祁劍承來到無極宗之后,仿佛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