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容與站在落地窗,叉著腰打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才掛斷。
許意歡本來靠在沙發(fā)上玩平板,許容與的話卻時不時飄一句進自己耳朵里,鬧的她也沒有心思玩了。
等到許容與電話掛斷,許意歡才抬頭看向他。
“怎么了爸爸?”
她似乎聽到了什么談家的事?
談老爺子走了的消息暫時還沒有放出來,估計明天舉辦追悼會的時候,就會眾所周知了。
那時候,談家的股票應該會動蕩的很厲害……
許容與疲憊的按了按眉心。
“沒事,工作上出了一點小問題,不是什么大事。”
許容與不想把工作上的問題帶給許意歡,她的女兒,無憂無慮的長大就行,想做什么盡管去做,他能給她兜底。
只是這件事……許容與又帶著莫名的意味看了許意歡一眼。
許意歡早就垂下了頭,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許容與的眼神。
“爸爸今天晚上有應酬,待會讓助理哥哥送你回去?”
許意歡從沙發(fā)上竄起來,把平板蓋好。
“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許意歡從公司出來,在街上游蕩了半天,等到吃完晚飯再回家。
回了家,順手就將鑰匙放在了玄關處。
金屬碰撞的聲音讓許意歡皺了皺眉。
抬頭看過去,談知序放下的那把鑰匙還在那里。
許意歡拿著鑰匙,定定的幾秒后,面無表情拉開了柜子里的抽屜,直接給它丟了進去。
看了就煩。
許意歡換鞋子進門,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洗漱完就回床上休息了。
談家此時果然是如許意歡預料的那樣,動蕩不已。
短短一天的時間,談家的上層格局就變得混亂不已,原本已經(jīng)準備好開工的項目突然停下。
已經(jīng)訂好的項目被挖走。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逼的談知序在舉辦追悼會的時候,不得已還得抽時間去了趟公司。
談知序穿著純黑色的西裝,十分正經(jīng),只是那張臉,還是太過年輕,難以服眾。
眼下的皮膚因為長時間的熬夜,已經(jīng)有了薄薄一層灰青。
談知序坐在辦公室里,將老爺子當初最信任的那個助理叫了進來。
“談總。”
談知序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一下,從一堆文件資料里面抬起頭來。
特助像是知道談知序在想什么,解釋道:“老總去世之前說過,他走了之后,讓我們……幫襯你。”
“讓你坐穩(wěn)這個位置。”
談知序抿了抿唇,喉頭有點干澀。
半晌才說:“行,你過來給我講一下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還有,新區(qū)那個項目是怎么回事?”
看著大伯他們的樣子,這個項目,恐怕不少人在盯著。
這是老頭子生前一直在為他牽線搭橋的項目,他絕不可能拱手讓人。
助理認真的將新區(qū)的項目重點給談知序講了講,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流動資金不夠。
老爺子的逝世,談氏的高層是瞞不住的。
所以他們被挖走的被挖走,站隊的站隊。
談知序除了談老爺子留下來的那個三兩個人,其他沒有一點根基,幾乎不可能爭的過那些豺狼虎豹。
而他們三兩個人手底下,也有幾個項目。
其中兩個正在進行,資金還沒有回籠,其中一個更是卡死在了最后一步。
“借貸呢?”談知序沉思片刻后問。
特助愣了一下,苦笑著回答:“聯(lián)系過了,沒有銀行愿意借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