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恨春風(fēng)到無傷花再到閻王渡,從許靈依身上牽引到月貴妃再到太子再到林客。南齊的京都似乎總有一只背后的手,在攪動**,陰暗籌謀。
葉裳破月貴妃一案,到許云初破兩大舊案,到燕北出事兒,蘇風(fēng)暖和許云初前往燕北,兩大舊案移交到了孫澤玉身上,燕北被保住了,西境戰(zhàn)事大獲全勝,北周議和,如今外患已解,就剩內(nèi)憂了。
除去了月貴妃、安國公、景陽侯,還有未曾查辦的湘郡王外,南齊的京中誰是那只背后的手?
林之孝嗎?
林家的二公子,傳品貌兼?zhèn)洌芰Τ霰姡旁谝槐娋┏堑馁F公子里,他也絲毫不遜色。
但林家一直久居江湖,雖然與京城的來往甚密,但并不在京都,若說這么多年來諸事都是林之孝所為,也不見得。畢竟十二年前的舊案林之孝才多大?
而林家主被林之孝軟禁了起來。
蘇風(fēng)暖這樣想著,便與葉裳和許云初將心中疑惑和懷疑之事說了。
葉裳聞道,“十二年前,我五歲,他也是稚子之齡,自然做不得牽扯月貴妃之事。”
許云初道,“興許是林家主也說不準,我見過林家主,也是個心有城府之人。”話落,又道,“不過蘇姑娘說林家久居江湖,倒也確實,湘郡王都不能只手蓋住京都的天,林家也更不能遮住京都的天。”
蘇風(fēng)暖道,“是啊,什么人能只手遮住京都的天?這些年,皇上和國丈雖然一直明爭暗斗,但也不是閉目塞聽。”
葉裳道,“能遮住京中的天的人,自然不是沒有,趁著皇上與國丈爭斗,月貴妃暗中謀亂。朝野與后宮同伙密謀,除了安國公和景陽侯外,若是再有一位朝中重臣,也插手其中,那么這天自然就遮住了。”
許云初聞,“若是這樣說,這個人一定是身居高位,且心思十分縝密,有謀略之人。”話落,他忽然笑了,“朝野上下,得皇上信任,官位始終無人能撼動的人,除了丞相,也就是王大學(xué)士了。若說是他們,我們?nèi)硕疾恍挪皇菃幔俊?
葉裳也笑了,“丞相府一門清貴,斷然是做不出這等事情的,你前往燕北后,丞相舉薦了自己了自己的兒子孫澤玉接手兩大舊案,摻和了這樁渾水,丞相本來是想讓孫澤玉入翰林院的。”
蘇風(fēng)暖也笑了,“我外公雖然是個老狐貍,但忠君之心倒是不容置疑,他深得皇上信任,也是因為多年來,不做官官相護,結(jié)黨營私之事。皇上不找到他頭上,他寧愿待在家里編修史志。”
許云初笑道,“是啊,可是除去他們,還有誰?”
葉裳琢磨道,“也許,這個人也不見得是身居高位,可能是不太受關(guān)注的一個人。”
許云初道,“若是這樣說的話,從今日起,你我就要查查京城了!”
葉裳點頭,“朝野上下,但凡京中的人,都查一番。尤其
是林家入京后接觸的人,太子未中無傷花前接觸的人,月貴妃生前可能接觸過的人。更甚至,與安國公、景陽侯生前有過不同尋常來往的人。都要查。”
蘇風(fēng)暖看著二人道,“你們聯(lián)手,也能夠?qū)⒕┒汲欠瓊€底朝天了。”
許云初點頭,對蘇風(fēng)暖道,“這樣,你查江湖,京城交給我們。”話落,又對葉裳道,“南城歸我,北城歸你,以榮華街為界限。如何?”
葉裳頷首,“好!”
三人商議了一番后,定下徹查的事情,天色已經(jīng)晚了。
葉裳邀許云初在容安王府用晚膳,許云初也不推辭,留在了容安王府用了晚膳,期間蘇風(fēng)暖對許云初吩咐國丈府的管家送來一大車好藥之事道了謝,許云初笑著搖頭,說你我之間,不必道謝。飯后,許云初告辭出了容安王府。
許云初離開后,蘇風(fēng)暖當(dāng)即執(zhí)筆寫信。
葉裳站在她身旁,看了一會兒,對她搖頭說,“如今你握筆酸軟無力,但凡收到你信函的人,一定知道你受了極重的傷勢,江湖中一旦傳揚開,我怕后患無窮。”話落,他道,“我來幫你寫吧。”
蘇風(fēng)暖偏頭瞅他,“你來寫?別人不識得你的字,是不行的。”
葉裳勾唇淺笑,“這么多年我時常模仿你的字跡,到如今,總能提筆以假亂真了。”
蘇風(fēng)暖輕笑,遂將筆交給他,“這樣最好,你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