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吩咐浮白關門。
浮白“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李茂三人雖然心有不甘,但知道,李安玉對他們,態度惡劣,如今更是擺明了向著虞花凌,求也無用了。
三人只能離開了虞府。
回到京城李家府宅,得了消息的女眷們,哭作一團。
夫人、公子、小姐們,一大家子,上百號人。再加上奴仆,李家本家在隴西豪奢,在京城也從不虧待自己,奴仆護衛加起來七八百人。
三夫人拽著李茂袖子,哭道:“老爺,哥兒剛定下親事,姐兒的婚事兒還沒著落,咱們就這么完了?您再想想法子。”
李茂搖頭,“沒用的,該求的,能求的,都求了。我們連太皇太后面前都去求過了,王侍中那里也求了,只是這么個結果了。”
他泄氣,“趁著問罪的圣旨還沒下來,趕緊收拾安排體己,否則一旦問罪的圣旨下來,兵荒馬亂的,你們想收拾,都沒時間。”
怕三夫人繼續纏磨,又說:“王侍中從縣主府出來,向皇宮去了。最多到明日早朝,問罪的詔書,定會下來。”
三夫人聞險些暈過去,徹底變了臉。
王睿到達宮門時,宮門即將落匙,隨著他走入,宮門各處落了鎖。
太皇太后正在等著他,見他趁著落匙前進了宮,對他道:“辛苦王侍中了,事情辦的如何?縣主可答應你?”
王侍中點頭,將虞花凌答應的有些出入說了。
太皇太后聽罷,看著他,“將京城李家所有人,男丁流放?女眷趕回隴西?這不是有些重了?”
“若隴西李氏在城外刺殺這個案子查出結果不重罰的話,那么昨兒縣主入朝途中被人放冷箭和百名死士刺殺的案子,也一樣會輕拿輕放。”王睿提醒。
太皇太后險些忘了昨日的刺殺,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她嘆氣,“也罷,哀家沒問罪李公本人,只折了他們派來京城的這些人,已是給李公面子了。也正好讓他知道知道,哀家不是軟弱可欺心慈手軟的人,別人心不足蛇吞象,沒事兒找事總給哀家找麻煩,哀家的攔路虎夠多了,別他也來摻一腳,得了利,便忘義。虞花凌是哀家的人,他不問過哀家,就來殺,活該。”
王睿頷首,“是這個道理,手腳不老實,自然要將手腳剁了,讓他老實聽話起來。”
太皇太后愛聽這話,“說到聽話,虞花凌可不是一個聽話的人。哀家用她這把劍,也真怕哪天被她反噬,這小丫頭,李公出動那么多人都殺不了她,還被她這么快抓了活口給審出來了。你說有這個本事,她昨天遭遇的刺殺,怎么就不留活口?”
“大概她猜到,昨日動手的人應該是郭、柳、崔、鄭這幾家之一。”王睿道:“她不留活口,應該是不想逼急了他們聯合起來對付她,如今這般分而利之,拆而劃之,效用更佳?”
太皇太后笑起來,“那倒是,否則怎么能讓鄭義連擬五道圣旨?今兒一早,柳源疏便發了瘋。”
她收了笑,感慨,“先皇暴斃,哀家和你與他們周旋半年,卻還不如一個小丫頭厲害有手段。”
王睿也感慨地點頭,“太皇太后不必憂心,依臣看,為半壇酒的恩情,便被束縛住,明熙縣主乃重義之人,只要太皇太后用對了路,便不會被反噬。”
太皇太后瞪他一眼,“哀家明白你的意思,李安玉哀家是別想了對吧?”
她沒好氣,“宮門已落匙了,別去官署了,今夜留下吧!”
王睿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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