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花凌嘆氣,“所以,您還是想想,怎么不被他們蠶食了吧!保不住一個京兆府尹是小,但河東柳氏的未來,才是大啊。”
她十分氣人,又少年老成地說:“而我,死我一人,與活我一人,對您的區別,真那么大嗎?柳仆射,此乃我肺腑之?!?
說完,她越過他,堂而皇之走進了金鑾殿。
柳源疏站在原地,心里極其憤怒,但卻又不得不承認虞花凌說的對。
沖鋒陷陣的是他,損失了上百死士的是他,占了便宜的是他們。士可忍孰不可忍。
李安玉全程聽了二人說話,看著挺直脊背走進金鑾殿的虞花凌,又看著站在原地臉色變幻不停的柳源疏,心里著實佩服他這個未婚妻,她殺人原來也可以不用刀,兵不血刃,便讓柳源疏今兒早朝絕對不會再針對她。
太皇太后用三個御史之位安撫住了郭遠、鄭義、崔奇,如今她再四兩撥千斤,用一番話轉移柳源疏的敵意,牽制住他,那么今日早朝,何愁不平順?
不止平順,怕是還有好戲要看。
果然,早朝上,太皇太后已做好了準備,柳源疏會再次對虞花凌發難時,卻見柳源疏竟然放過了虞花凌,將目標轉移到了她身上。
柳源疏參奏的是,“昨兒明熙縣主被截殺一案,京兆府和巡城司既然有失察之罪,那么,五營校尉保護京中安全,也有失責之罪,應該一并問責?!?
太皇太后昨兒才因為五營校尉安撫住了崔奇,沒想到今兒早朝上,柳源疏便又提了出來,她心下一沉。
不等她想好法子,柳源疏又二奏了郭司空一筆,“昨兒明熙縣主被截殺放的冷箭,與大司空府府衛配置的箭羽極其相似,大司空府的長公子郭毓掌管兵部的弓弩坊,不如一并查一查。”
郭遠沒想到,柳源疏在早朝上這般公然拉他下水,也心下一沉,心想他瘋了不成?該對付誰他不知道?怎么對付起他來?
不等他說話,柳源疏又三奏,“鄭中書回鄉祭祖期間,鄭瑾狎昵良家女子,何配擔任殿御史一職?”
鄭義雖然心里已做好準備,沒想到柳源疏發難的是鄭瑾,一時沒想好如何應對。
柳源疏卻又四奏,“還有崔尚書,一個自小離家,多年來,連面都沒照過的人,何能擔任監察御史一職?若朝中的官都這么好做,老臣家里孫子多的是,也都帶上殿來,求陛下和太皇太后隨意許官好了。如此授官,朝廷法制何在?”
崔奇心想,柳源疏真是疏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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