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步進了宮門,沒了蹤影后,一名護衛匆匆來到郭遠面前。
護衛對郭遠低聲耳語,“大司空,我們安排的兩名弓箭手及時撤走了,柳家安排的上百人截殺,全部賠了進去,一個都沒逃出。”
郭遠沉著臉,“她重傷未愈,雖有太皇太后給的五十宿衛軍,但什么水平,本官最清楚不過。柳家派出的死士,上百人,不止沒殺了她,竟然讓她半點兒都沒傷到?”
護衛低聲回:“是李六公子身邊有一個絕頂高手,他一人便殺了二三十人,另外明熙縣主一手金針,殺了十余人,在與那高手配合下,殺了柳家派去的頭領,頭領被斬殺后,大大折損了其余人的氣勢,在趙予帶著五十宿衛軍拼死護衛下,將柳家死士全部剿殺了。”
郭遠心堵,“本官本以為只是一個虞花凌,李安玉不足為懼,沒想到,他身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看來還是小看了李安玉。”
他問:“全部都斬殺,也就是沒留活口了?死無對證?”
護衛點頭,“是,據說是明熙縣主下令,沒死的人,還讓人補了刀。壓根就沒想留活口。”
“好一個虞花凌。”郭遠望向宮門,“你在此等候,柳源疏和崔奇、鄭義來到,告訴他們,虞花凌剛剛說了,因今日刺殺一事,她覺得京中治安無用,要建議太皇太后成立監察司。不僅沒能阻止她上早朝,還讓她反將一軍,今日早朝上讓他們看著辦吧!”
護衛一驚,立即應是。
郭遠沉著臉,邁進了宮門。
虞花凌進了宮門后,松開李安玉的手,回頭瞅了一眼,輕哼,“他來的這么早,今日的刺殺,肯定與他脫不了關系,氣死他。”
李安玉捻了一下手指,將指尖的溫涼軟意蹭掉,贊同,“嗯,你氣人的本事不輸于你的武功。”
虞花凌得意,“那是。”
她停住腳步,等馮臨歌走到近前的空擋,對他說:“我雖然擅武,擅氣人,但不善引經據典辯。畢竟,這些年來,我奉行能動手,一般懶得動口。但你不同,你學富五車,博通古今,身為文人,舌戰群儒應該是你最擅長的吧?畢竟,你年少時就寫過一篇青云賦,也曾與當世大儒辯論過,一會兒我給你遞梯子,誰反駁,你給我駁回去。”
李安玉有些不確定,“我經驗也不多,盡量。”
虞花凌覺得他含蓄了,李六公子若不是擅賦擅辯,文思敏捷,經綸滿腹,也不可能才滿隴西,名揚八郡。她轉過頭,看著走到近前的馮臨歌,“馮姐姐,我們去金鑾殿里等著早朝,你先去見太皇太后和陛下,今日我們被刺殺一事,你得跟太皇太后和陛下提前報一聲,讓他們心里有個準備。”
又補充:“就說,我要在早朝上告御狀,擔心天子腳下的治安,建議成立監察司,徹查此案。”
馮臨歌點頭,“好,我這便去。”
如今趕去太皇太后的寢宮已來不及,但在太皇太后和陛下趕去早朝的路上,還是能截住人的。
她心下佩服虞花凌,這也太擅于利用送到手的機會了。
馮臨歌在截住太皇太后稟告虞花凌來的路上遭遇兩撥截殺一事時,太皇太后也已從萬良口中得知了宮外的消息。
她十分震怒,“竟然派出了上百死士,天子腳下,百官上朝的路上,當街截殺人,簡直沒有王法了。”
暗中偷摸摸下毒她忍了,此等惡行,若是傳的京城百姓皆知,影響惡劣,實在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