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之他們也不敢走遠,就近找了個小茶館坐下來等候。
遠遠地望見燕棠教著戚繚繚上下馬的基本動作,全程一個多余的手勢和表情都沒有,也是服了。
“你確定你哥不是打小皈依了佛門,眼下只不過是帶發在紅塵里修行?
“明明是他自己主動答應教繚繚的,又擺出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這還不如咱們上去教呢!”
“就是!不愿意就別答應唄!繚繚對著他這臉得多難受!”邢爍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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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這樣啊,昨天我追問了他很久,問他為什么會答應教繚繚,他就是不鳥我。
“如今看起來,也許他是為了之前我幫繚繚打榮望的事在挾私報復吧?”
邢爍與程敏之同時看過來。
他連忙又擺手道:“其實他也沒這么壞,我就瞎猜的。過了這茬兒他肯定就沒事兒了!”
戚繚繚對燕棠的安排沒有意見,她學東西的時候向來認真。
眼下他在她眼里就是個教騎馬的師父而已,不存在什么美色惑人,所以也不存在斗嘴。
哪怕燕棠不說話,她也會仔細地觀察他如何操作,當然這樣的機會不多。
因為繃著顆心生怕掉下地的她絕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身下的馬上,就怕它一個不樂意把她給甩下來。
承天門往西這邊漸漸人少,剛過立夏,下晌陽光雖還有些烈,但河岸清風徐徐,倒也不算難受。
再加楊柳正青,伴著偶見的桃花杏花,吹得人心情也松快起來。
燕棠帶著她慢慢遛了有一兩里路,見她已經有些微喘,便勒了馬,示意在前面橋頭處停下歇歇。
戚繚繚下了馬便順勢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燕棠看了眼這么不講究的她,默不作聲地拴了馬,然后在十步外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接過侍衛遞來的水壺,喝了兩口。
戚繚繚這才想起來沒帶水……
這大下晌的,跑了這么久不喝水哪成?
可翠
翹沒跟來,程敏之他們又被他給趕走了,她哪里有水喝?
他居然陰險地提都不提醒她!
扭頭斜睨了他一眼,她忽然起身拂了拂裙擺,走過去挨著他坐在了石頭上。
燕棠垂眼睨她,撐膝準備站起來,不提防戚繚繚扯住了他腰帶,站到半路就動不了了!
“放手!”
“我口渴!”
戚繚繚厚顏無恥地盯著他手里的水壺。
燕棠無語地看了眼前方侍衛,然后扒開她的手站了起來。
“這水是我喝過的,你要喝另外找去!”
“我是有病在身的人,你要是渴壞了我是要負責任的。”
“你有病還來學什么騎馬?”
燕棠撇下她,自顧自沿著水岸往前漫步。“我不收你半分錢教你騎馬,難道還要反過來管你的吃喝嗎?”
戚繚繚跟上去:“有病能騎馬,但不能渴著餓著!騎馬犯病那是我的事,要是讓我渴出毛病來,就是你的責任!
“你想收錢可以跟我直說。你老人家提醒我一句帶點水在身上,我也不至于沒準備。怎么就扯上讓你管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