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向,正對著堯城。”文竹不合時宜地出聲,腆著張臉八卦道:“爺想陳姑娘了?”
“嗯!”楚聿修坦然應道。
“爺這般思念陳姑娘,就不給她去信?”文竹繞到自家爺身前蹲下,眉心微微隆起:“爺,咱們離開堯城都快一個月了,一路上杳無音信,我要是陳姑娘,這會得在心里罵人了。”
“不是已經去過信了嗎?”楚聿修收回遠望的目光,眸色平靜幽深。
“爺,我的好爺,您那信上連個正經字都沒有,是人看的嗎?”文竹一拍大腿,著急上火道:“再說了,您那封信只寄到襄城,還要求她店鋪開業了才送過去,這得猴年馬月才能到陳姑娘手里呀?萬一陳姑娘不在襄城開店呢?”
“她一定會在襄城開店。”楚聿修唇角勾起一抹細微弧度,自信道:“興許,她已經看到那封信了。”
“爺”文竹拖長尾調,沖文松投去求救目光:“文松你說句話呀,你要再不說話,到嘴邊的王妃可能就飛了!”
他家爺找個媳婦不容易,更不要說這個媳婦年僅十三,心智未定,容易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萬一,萬一陳姑娘豬油蒙了心移情別戀,他家爺又要孤身一人。
文松面無表情地看了文竹一眼,眼里透著鄙視,卻還是幫腔道:“爺,姑娘家家,還是需要哄的。”
“你們兩個!”楚聿修失笑著搖搖頭,抄起折扇在文竹腦袋上輕輕敲了下:“有這個閑心擔憂未來之事,倒不如捉摸一下,明日回鷹都當如何應對。”
文竹雙手抱頭,齜牙咧嘴道:“如何應對,爺您已經應對那般多回,早已駕輕就熟,問題是姑娘家您可是頭一回應對。”
“您說您去的信奇奇怪怪也就罷了,送的禮物也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