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宋清源拂袖，胳膊叫一只小手拽了下。

“公子，陳夫人說得有道理，她一介弱質女流，能做些什么？更何況，就連堯城的知府都聽陳老爺的。”陳綿綿軟聲勸罷，沖婦人柔柔一笑：“我知曉，陳夫人您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容易，陳小姐能遇上您這樣的干娘，是她的福分。”

“是我沒保護好她。”陳莊氏以帕子擦拭眼角，起身沖二人施以一禮，在奶娘的攙扶下款款離去。

等人出了雅間，宋清源眉心擰成無解的死結，顯然被氣得不清。

李瑞忠李瑞義兄弟二人臉色亦是難看。

“這個陳莊氏，當真自私自利。”李瑞忠冷嗤，鄙夷道：“她男人傷害了那么多無辜少女，她從不曾站出來，如今傷到她干女兒的頭上，她才知道后悔，活該！”

對于李瑞忠的說辭，李瑞義點頭表示贊同。

陳尚以賭坊發家，常做些拐賣幼女的勾當，陳莊氏明知這些，卻不加以制止，如今事情落到自己頭上，可不就是報應。

至于那個陳尚，更是罪該萬死！

“陳莊氏此人，很可疑。”宋清源徐徐罷，看了身側少女一眼：“陳姑娘，你覺得呢？”

“是很可疑。”陳綿綿點頭，附和道：“我覺得她是個精明的，并不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愚鈍干凈。”

“你我想到一處了，不過現在，陳尚才是關鍵。”宋清源施施然站起，沉聲道：“瑞忠，瑞義，你們兩個馬上按著陳莊氏所名單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