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趙信已經嚇得渾身直哆嗦,他轉身想要往回跑。不過這個時候趙信已經哆嗦成了一團,回身已經是極限了。再想邁腿都邁不開,他的腦袋里面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覺就是褲襠里的有什么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吳勉只是看了趙信一眼,隨后對著漂在水塘里面的尸體勾了勾手指頭。就見那具已經死透了的尸體竟然慢悠悠的漂到了吳勉的面前,這時候,白發(fā)男人才回頭對著趙信說道:“尿完了嗎?尿完了過來看一眼,當初帶走趙吉的人有沒有他一個?!?
趙信哪里敢看這人的相貌,不過又不敢得罪吳勉,當下只能咬著牙睜開眼睛看了看漂在水面上的尸體。這人雖然被雷擊,臉部卻沒有受傷,五官相貌還看的清楚。尸體生前差不多三十多歲的樣子,眼眉上面還有一道三四寸的傷疤。憑著這傷疤趙信一眼認出,這具尸體正是幾天前帶走趙吉當向導那些人當中的一員。
“那天帶著趙吉走的那些人里面,有他一個。”趙信說完之后,急忙將腦袋扭到了一邊。生怕這個已經死透了的人突然睜眼,一旦和自己打了對眼,還不知道應不應該和這死鬼客氣幾句。
聽了趙信的回答之后,吳勉古怪的笑了一下,用他特有的語調說道:“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币痪湓捳f完,白發(fā)男人伸出來右手的食指,對著這具死尸輕輕的虛點了一下,隨后順手一劃。就見這具尸體又向著剛才起漩渦的位置漂了過去,幾乎漂到了那個位置的一瞬間。就見這具尸體在水面上開始轉了起來,隨后水底突然出現一股怪異的吸力,瞬間將那具尸體吸了進去。
“吳老爺,咱們不找趙吉了,回去吧……”趙吉雖然早知道這個白發(fā)男人是修士,不過也經不起這么驚嚇。再在這里待下去,指不定還有什么樣的驚嚇。
“走?你兩個選擇里沒有這一項?!眳敲愕难劬Χ⒅w下沉的地點,嘴里繼續(xù)對著趙信說道:“要么你跟著他走,要么跟著我走。你能選的只有這兩條……”
這時候的趙信已經開始后悔自己貪財接了這個活,和那一錠一錠的金元寶來比,自己的命似乎才重要一點?,F在除了跟著這個白發(fā)男人之外,也真的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見到了剛才的風螨和死人之后,再讓趙信自己回去,嚇死他都不敢。
看著水面最后一絲漣漪消失之后,吳勉冷笑了一聲,回
頭看了一眼褲襠濕了一片的趙信,說道:“我們去找趙吉?!?
白發(fā)男人最后一個字落地的時候,平靜如鏡面的塘水突然一分為二。露出來一條兩丈多寬的道路來,這條路的盡頭直通剛才尸體被吸入水下的位置。趙信仗著膽子看過去,盡頭塘底模模糊糊的露出來一個黑漆漆的大窟窿。
“吳老爺,這不是……要我跟著你一起……下到窟窿里面吧?”趙信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之后,回頭對著吳勉繼續(xù)說道:“你剛才可是給了兩條路的,給你走和跟他走。現在你和他走的這不就是一條路嗎?你就可憐可憐我家里還有八十多歲……”
沒等趙信說完,吳勉已經自顧自的走進了水塘中分開的道路當中。他已經懶得說話了,就好像沒有趙信這個人一樣,自己慢悠悠的向著盡頭的方向走過去。
趙信站在原地猶豫了半天,回頭看著來時的方向,只見那里朦朦朧朧的起了一層霧氣。一瞬間,剛才吳勉火燒風螨的畫面又出現在了趙信的腦海里。當下他哪里還敢亂跑,只能咬著牙哆哆嗦嗦的跟在了吳勉的身后。
看著兩側的水里時不時會有一兩條魚從身邊游過,趙信不知道會有什么竄出來,當下只能哆哆嗦嗦的緊跟在吳勉的身后。不過走了沒有幾步,便聽到前面的白發(fā)男人對自己說道:“尿了褲子的,別跟的太近……”
拉開了距離跟著白發(fā)男人走到了這條道路的盡頭,趙信看到了那個灌滿水的窟窿。如果說剛才水里有什么將那具尸體吸走的話,除了這里,再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