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面的人已經將百無求打的昏死了過去。囚閩轉頭對著還坐在地上的姬牢說道:“這個大個子說不了話了,還是先生你來說幾句吧。你來勸勸吳勉,只要他自己出來,我馬上放了你們下山。”
聽到囚閩終于提到了自己,姬牢睜開了眼睛。擦了擦身上濺過來的鮮血。隨后他微笑著對囚閩說道:“算起來我們應該也是半個同門,看在同門的情份上,勸告囚閩先生一句。我與吳勉非親非友,以前還是有少許的誤會。你讓我來請他們出來不會有什么好的效果。還有,我是長生不老之身,下殺手的時候最好直接將頭顱砍下來。要不然的話很難才能至于我死地,弄不好還會嚇到你的人…;…;”
囚閩沒有想到這個人一開口,便是這樣的話。相比較剛才那個滿嘴粗俗不堪的妖物,囚閩心里對這個白頭發的男人竟然有了隱隱的懼意。不過當著這么多同伴的份上。這位大師兄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是半個同門,那我更不好意思了結姬牢先生了。來,你們請這位先生開口,將吳勉喊出來。姬牢先生,如果因為吳勉不肯就范。讓你命喪我這些師弟之手,還請你不要怪罪。”
囚閩的話音剛落,已經有他的師弟一腳將坐在地上的姬牢踹倒。這人惱恨樓主嘴硬,當下用法器在姬牢的身上亂砍,想讓他吃痛喊叫出來引起吳勉等人的注意。片刻之后,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問天樓主已經是滿身的鮮血。
正如他說的一樣,他的傷勢在快速的愈合。不過那滿身的血污,不斷出現皮肉外翻的傷口和已經成了碎布條的衣服看上去還是還是讓人毛骨悚然。但就是這樣,姬牢還是一聲不吭不說,竟然還沖著動手的那個人不斷的微笑。笑的那人最后自己都下不了手了,仿佛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人是他自己一樣,這個始終都保持笑意的人才是動手的。
不管怎么樣。姬牢不斷的大出血也不是什么好事。沒過多久他的臉色便是一片慘白,不過就是這樣姬牢的臉上也始終都掛著一絲微笑。最后動手不斷砍殺他的人都閉上了眼,不敢和姬牢有一絲目光當中的接觸。
眼看著姬牢就要因為失血過多暈倒的時候。一個老得不像樣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加把勁,你們幾個要是真把這位樓主輪回了,那真是解決老人家我天大的麻煩了。他剛才不是說了嗎?直接砍頭啊。不是老人家我說你們。動手的那個娃娃你
哆嗦什么,睜開眼睛看看,再偏點你就要一刀砍翻你們囚閩師兄了…;…;”
歸不歸還沒有說完,這人已經嚇得睜開了眼睛。就看果然自己下刀的地方距離囚閩越來越近,不過這位大師兄好像沒有看到自己一樣。他正陰沉著臉看著另外一邊,就連一個老得不像樣子的老家伙靠在一棵大樹旁,正笑瞇瞇得看著自己這邊。
看到了歸不歸出現之后,姬牢撐著的這口氣終于散掉,最后沖著老家伙笑了一下之后,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歸不歸出現之后,囚閩的師弟們已經將他團團的圍了起來。他們知道這個老家伙的底細,對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歸不歸老先生。你我雖然素未蒙面,不過囚閩早已久仰大名了。”囚閩向歸不歸的方向走了幾步之后,繼續說道:“你是親眼看到我們的師尊武真先生慘死在吳勉手上的,我們替師報仇總是沒有錯的吧。吳勉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要不然就算你是方士名宿大概也不是我們這么多人的對手。聽聞歸不歸是個聰明人,自己的性命和外人的性命誰比那個比較重要。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你還是多說幾句吧”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對著囚閩繼續說道:“你們不了解老人家我,我老人家是最聽人勸的。不過你們也看到了。老人家我的年紀大了。反應多少有些遲鈍,有什么聽不明白的,你們多說幾遍我老人家也就明白了。剛才你說什么來著?吳勉的性命怎么了?你在說一遍。再說一遍老人家我也就聽明白了…;…;”
囚閩本來就是極聰明的人。要不然也不是被‘邱武真’選上首徒。當下他馬上便明白了歸不歸的心思,冷笑了一聲之后,對著周圍的同門師弟說道:“他在給吳勉拖延時間,動手吧…;…;吳勉不出來,就用他們來祭奠恩師。”
囚閩這句話剛剛出口,這四五十個人便同時消失。瞬間從歸不歸的四面八方再次出現。里面握著各自的法器向著老家伙身上的要害招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