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芳躬身說道:“弟子奉了徐福大方師的法旨,替徐福大方師帶回放在這里的幾件舊物。因為弟子領了法旨,故而來不及先去師門拜見師長。”
“那又如何證明你是徐福大方師派來的方士?”事關自己的師尊徐福,廣仁也沒了平時的穩重。淡淡的笑了一下之后,搶在火山說話之前,繼續說道:“你說是接了法旨前來帶走舊物的,就是你身上背著的東西嗎?”
“弟子名叫邱芳,是瑯琊人士。是當年跟隨徐福大方師出海的三千童子當中一人,兩位大方師是見過邱芳的。當年出海之前還是師尊將我們三千人召集到一起,然后由廣仁師祖訓教的。而且師祖手下的方士是登記了我的名字的。兩位師長回去一查自然明白。”說到他和兩位大方師有過一面之緣的時候,廣仁和火山都隱約想起當初這件事。
說話的時候,邱芳已經再次解開的自己背著的包裹。將里面的幾卷書簡都擺在了廣仁的面前之后,說道:“這幾卷書簡便是徐福大方師的指定之物了,法旨上并沒有說要避諱兩位大方師。兩位師長要查看的話,請自便。”
火山看了自己的師尊一眼,正在猶豫查看徐福的私物是不是恰當的時候,廣仁已經開口說道:“徐福大方師的私物,旁人不得窺探。”
說到這里,這位前任大方師沖著歸不歸微微的笑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況且歸師兄就在這里,如果邱芳想要夾帶什么出去的話,自然也瞞不過歸師兄的法眼。”
廣仁說話的時候,大門外面突然發出來一陣騷亂的聲音。隨后,好像有什么重物撞倒了大門上。一聲悶響之后,伴隨著一陣岔了音的嚎叫聲,由肉皮被燒焦的味道飄了進來。
火山皺了皺眉頭之后,對著外面留守的門人弟子說道:“外面這么嘈雜,出了什么事情?”
大方師的話音剛落,一個恭恭敬敬的聲音便說道:“是百無求突然發蠻,驚擾到大方——啊!你這個畜生竟然咬人……拉開,你們把它拉開。你還死不松口……啊!它又咬我的下巴……”話音未落的時候,伴隨著這人的哀嚎,還有一陣乒乒乓乓敲打的聲音。
聽到了自己的便宜兒子在外面咬人,歸不歸的眼睛已經笑成了一道細線。不過聽到百無求在外面被人毆打的聲音之后,他臉上的笑容便變得陰沉了起來。看到了老家伙臉上表情的變化之后,廣仁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后這位前任大方師親自走到了大門前,確定從里面開門不會觸發術法之后,廣仁將庭院的大門推開。
門外的景象讓注重儀態的廣仁,差點張嘴罵出一句難聽的話。就見十幾個方士已經亂成了一團,那個渾身是毛的百無求趴在一個方士的身上。二愣子張嘴咬在這名方士的下巴上,方士的臉上已經滿是血污。除了下巴被咬了之外,他還少了半只耳朵。現在耳朵的傷口還在止不住的流血。
“混賬!讓你們看好百無求的,你們就是這樣看管的嗎?”這個時候,火山也到了廣仁身邊,當下,他替自己的師尊開口繼續罵道:“你們看看自己還有一點方士的樣子嗎?都下來,放開百無求!”
大方師的話就是法旨,當下,正在撕打百無求的十幾個方士都停了手。怯怯的站到了一邊,不過這個時候,百無求看出來便宜。非但沒有從松口的意思,反倒一邊咬著方士的下巴,一邊用拳頭毆打他的肚子。兩拳下去,就讓已經在不停慘叫的方士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