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鄭魚和屠蠱的時候,徐祿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底氣了。他本來不是笨人,不過當年被自己親大哥囚于江底的經歷,讓他心里至于都存有陰影。說什么也不能在被人關起來,心中的顧忌太多,讓他多少對事情有了些誤判。
遲疑了片刻之后,徐祿冷冷對著歸不歸說道:“看來今天這里的人都是有來頭的,那么鄭魚和屠蠱又是什么來歷,老家伙,說說吧……”
“鄭魚和屠家,就是齊國的土財主和他的保鏢。”歸不歸笑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幾百年前老人家我來齊國做方士總管的時候,和還沒改名字的鄭魚吃過幾次飯。徐祿,你要是想了結他們倆的話,那老人家我就要謝謝你了。鄭魚富可敵國著實有點好東西的,他活著的時候,我老人家不好意思開口要,現在人要是不在了的話,那就不用客氣了。到時候咱們哥倆二八開怎么樣?”
聽到鄭魚和屠蠱沒有什么后臺的時候,徐祿的心理本來一喜,剛剛想要開口要挾歸不歸和吳勉的時候,卻聽到了歸不歸的這一番回答。就好像在忽明忽暗的火苗上面潑了一盆水一樣,這時候,徐祿心里開始后悔了,剛才為什么不趁著歸不歸的魂魄不在肉身里面的時候動手?要不就在洞口擺下一個陣法,起碼動起手來自己還占了一個先機。現在倒是好了,白白費力氣拘了六個人質,結果不是自己不敢動,就是動了也沒用。
當下徐祿開始兩難起來,現在動手的話,對方兩個人自己未必能占什么便宜。這么就走的話又舍不得那塊占祖,而且自己的行蹤已經敗露,一旦廣仁從歸不歸的嘴里在聽到自己的蛛絲馬跡,那樣就真是賠大了。
就在徐祿遲疑的時候,他的身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隨后一個人連咳嗽帶喘的說道:“徐祿先生……咳咳……您的行蹤已經……咳咳,被他們察覺了,多說無意……咳咳,還是動手從歸不歸先生的手里拿吧……”
說話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徐祿身后的洞口走了出來。來人正是問天樓主的弟子九九和背插長劍的莫離,兩個人出現之后,不在隱藏自己的氣息,九九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好容易緩過來之后,看著對面的徐祿再道:“時間不多了,徐祿先生,我們兩個人替你擋住吳勉。你去歸不歸的手上拿占祖,法器到手之后,還請徐祿先生回援。吳勉手上有幾件看不到的法器很是了得,我們兩個人可支撐不了多久。”
他們倆本來是打算在皇帝前往方士宗門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刺殺的,不管這次刺殺成不成都會將屎盆子扣在廣仁的頭上。不過二人埋伏的過程中,突然聽說又一隊大方師的儀仗到了臨淄。他們倆沒有想到會有人冒充大方師行騙,當下還以為是吳勉又有什么詭計。便飛奔到了臨淄,剛剛到了這里,便發現徐祿正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跟蹤什么人,他們倆不敢打擾徐祿,便去打聽他跟蹤那人得情況,最后竟然探聽到了那小吏今夜要前往齊王王陵得消息。當下他們二人也跟著到了這里。
九九說到這里的時候,莫離突然將他背后的長劍抽了出來。將長劍在他們面前揮舞了幾下,隨著長劍的舞動,九九和莫離身前的空氣竟然開始凝結冰霜。片刻之后,二人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冰墻’。九九和莫離都是見過吳勉那誰也看不見的龍鱗法器,那種法器著實讓人有些頭疼。為了阻擋那件法器,他們倆這才想了這個辦法。
“你們做的和說的是兩回事吧?”看著兩個人身前半透明的冰墻,吳勉冷笑了一聲,隨后用他招牌一樣的挑釁口氣繼續說道:“這就算擋住我了嗎?怎么看你們這都是在擋住自己吧?”
“咳咳……只要你的法器進不來,擋住誰……咳咳……都是一樣的。”九九咳嗽的時候,莫離已經圍著他們倆打造出來了一個環形的冰墻。九九說完的時候,他最后一個動作也同時做完。隨后就見莫離的長劍一甩,那道環形的冰墻對著吳勉平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