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幾乎到手的疑似珍寶得而復(fù)失,陸老板也沒有什么心情送他們。正好順著歸不歸給的臺階,讓聾伙計送他們幾個人出去。陸老板那位遠房親戚雖然有點不情愿,不過還是不敢得罪自家老板,上了吳勉、歸不歸這幾個人的馬車。
上車之后,還是百無求負(fù)責(zé)駕車,吳勉和歸不歸帶著還宿醉未醒小任叁坐在后面。本來聾伙計已經(jīng)坐在了百無求的身邊,不過還是被歸不歸拍了拍他的肩頭,讓這位老伙計恨他們一起坐在了后面的車棚里。
百無求駕車沿著廣陵城的街道慢慢行進,走了一會之后,歸不歸從車子里面翻出來一塊小任叁藏起來的點心。笑嘻嘻的遞給了聾伙計,說道:“那個一個記性差的丫頭,也真是難為你了。剛才老人家我看了陸丫頭的壽數(shù),還有四十多年要麻煩你。不過好在這幾十年對你來說也不算事,一眨眼也就算過去了。”
歸不歸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聲音并不算大。按著老伙計這聽力,現(xiàn)在面前這個老家伙就算是只動嘴沒有說話。不過老伙計還是接過了遞過來的點心,咬了一口之后,看著歸不歸淡淡的回答道:“老家伙,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算是燕哀侯親自前來,也未必能認(rèn)出來我來。”
“這個就是天賦了,你羨慕不來的。”歸不歸嘿嘿一笑,看了身邊面無表情的吳勉一眼之后,繼續(xù)對著面前的聾伙計說道:“實話實說,本來老人家我還以為你是廣仁留在這里看守燕哀侯后人的方士。不過有人說你的術(shù)法太高,現(xiàn)在方士門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稀飯。有你這人的高手,大方師早就把你調(diào)回去應(yīng)急了。既然不是廣仁派來的方士,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你是徐福留在燕哀侯藏寶之地的那絲神識,不知道為什么你沒有陪著本體去海上釣魚,而是過來看守燕哀侯的后人魂魄。老人家我都想不明白了,你倒是是誰的神識?”
聾伙計苦笑了一聲之后,說道:“我也是你們走了之后才明白的,當(dāng)初燕哀侯在我的身上下了禁制。他留下都東西被人帶走之后,我馬上就要過來看守他后人的魂魄。直到她收下箱子里面的東西,這還不算完,我還需要守著她這一世走完,然后替她看守箱子里面的東西,直到她下一世成人之后,再把那些東西交給她。你們是只是第一站,后面這反反復(fù)復(fù),無窮無盡的事情都是由我來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對在對面的吳勉突然插了一嘴:“那樣的話,你的主體感覺不到嗎?燕哀侯這么反反復(fù)復(fù)的拿你當(dāng)作牲口來用,你的主體就那么干看著嗎?”
“如果你一直這么說話的話,就給將種子煉化成了大樹,恐怕你也活不了幾百年。”聾伙計對吳勉的措詞有些不以為然,看了這個白發(fā)男人一眼之后,他繼續(xù)說道:“還記得在山洞里面我和你說的話嗎?神識和魂魄不一樣,神識有自己的意識。”
“看來燕哀侯還真是疼愛他的后人,還派你過來守著。”歸不歸笑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不過你在的話正好,咱們把箱子打開看看。省的下次找你交接的時候,你在說里面的東西不對版,再訛我們幾件法器可受不了。”
“不行”沒等聾伙計說話,吳勉已經(jīng)搶先一步將歸不歸的話擋了回去。眼看著正在沖他訕笑的歸不歸,說道:“不用打這個鬼主意了,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了,看在你眼睛里面的東西就拔不出來了。”
“好了,知道了我是誰,那么我也就不送了。”將嘴里一塌糊涂的點心咽下去之后,聾伙計站了起來,沖著歸不歸說道:“吳勉說的就是我說的,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可以,燕哀侯后人的魂魄收下它。當(dāng)著她的面打開,然后你就可以看到里面是什么了。”
說話的時候,聾伙計就打算在緩慢行進的馬車上跳下來。還沒等他做出來這個動作,歸不歸笑瞇瞇的突然對著這神識說道:“那位何宗主的暴亡就是出自你的手筆吧?難得還把我們摘出來,到底不愧是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