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位何云安宗主的發(fā)家事跡之后,歸不歸咧嘴嘿嘿一聲笑了出來。倒不是說老家伙瞧不起這樣新生的宗派,只是他再次出世之后,天下新生的宗派如同雨后春筍一般。不過這樣的宗派最后大多抵不過其他大門派的勢力,多則百年、少則十年八年最后早晚會在歷史的大潮中煙消云散。
“御龍宗么……”歸不歸重復(fù)了一下這宗派的名稱,名字起的挺大,不過真的見到龍的話,這位宗主八成第一個嚇尿。
“老爺您是不是覺得難辦?”陸老板會錯意了,嘆了口氣之后,苦著臉對歸不歸繼續(xù)說道:“如果老爺們覺得棘手,那么咱么就退一步,能不能保著我們父女二人去他處避難?小的有個親戚在長安,求老爺們費心送我們父女一程。事后小的必定重重的有一番心意。”
“老板你想多了,還犯不上為了一個小小的御龍宗整天東躲西藏。”歸不歸嘿嘿一笑,眼睛在眼眶里面轉(zhuǎn)了幾下之后,繼續(xù)對著陸老板說道:“這樣的小門派老人家我這傻兒子現(xiàn)在就能過去踹翻了。不過還有件事老人家我沒弄明白,你來說說為什么這位宗主偏偏對令千金這樣情有獨鐘。”
說到這里的時候,歸不歸頓了一下,古怪的沖著陸老板笑了一聲,隨后繼續(xù)說道:“你別怪老人家我心直口快,有什么說什么。老板,你這千金雖然也是個美人胚子,不過怎么看那位何宗主也犯不著為了令千金,就把自己家里幾十房夫人都……處理了。還是令千金身上有什么他想染指的好處?”
這幾句話說完,陸老板先是一愣,隨后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獨女。隨后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歸不歸說道:“老爺您這么一說,還到真的提醒小的了。那位何宗主這些年也時常的來小店吃酒,算起來整個廣陵城他來小店也算是最多。見過小女幾面,對我們父女也算是客氣,誰能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現(xiàn)在竟然會鬧成這番田地。”
歸不歸聽了之后嘿嘿一笑,看了一眼也流出“幾年關(guān)系一直不錯,這幾個月才翻臉的。這個宗主對令千金也是夠長情的,老板,要是我說這女婿差不多就得了。怎么說也是一派的宗主,令千金嫁了他,你的后半輩也算是吃穿不愁了。”
“您別開玩笑了,您不是廣陵城的本地人,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聽到歸不歸勸他嫁女,陸老板的臉色都有些變了,當(dāng)下緊緊的拉住了老家伙的手,說道:“整個廣陵城的人都知道這位何云安宗主有采陰補陽的本事,他說他有一百多歲了,看上去卻只有四十五六的樣子。最早娶的幾房老婆,沒過二年便暴斃身亡。當(dāng)時娘家的人去看了,死的時候皮包骨就是一副骷髏架子。不過那些娘家人收了何云安的大錢才沒有鬧起來,后來他娶老婆越娶越多,就是怕只有那么兩歲三個人,三兩年被吸干了,再被人看出來。老爺們您說說,這樣的人,但凡還有口飯吃的人家,誰敢把姑娘嫁給他?”
“采陰補陽?未必……”歸不歸笑了一下之后,剛剛想要再和陸老板說幾句的時候。冷不丁他那便宜兒子百無求突然沖出了酒肆,站在外面的大街上瞪著歸不歸說道:“我真是受不了你們這么墨跡,老子給你們來個簡單的,那個誰,你出來!帶著我去找那個什么宗主他們家,你怕什么?又不用你動手,老子和他們講道理去!你要是怕出人命,老子現(xiàn)在就讓那個狗屁宗主人你們家丫頭當(dāng)干媽,老子就不信他比我們妖族還沒人倫,連自己的媽都敢娶!”
“這時候,酒肆門口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站滿了。急的老板差點哭出來,這樣的事情一旦敗漏,那御龍宗報復(fù)起來哪是他這個小小酒肆老板承受了的。當(dāng)下陸老板跑出來了酒肆,低聲的在百無求的耳邊說道:這位老爺稍安勿躁,這樣的大事咱們還是細(xì)細(xì)的籌劃一番,您先回來,怎么也要等到天黑之后吧……”
“沒功夫跟你們扯這個蛋!”百無求瞪了陸老板一眼,當(dāng)下一把將他推開,隨后一把拽過來看熱鬧的一個漢子。瞪著他說道:“說!那個御龍宗在什么地方,知道嗎?”
這漢子被百無求嚇了一哆嗦,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答應(yīng)了一聲:“知道啊,就在我家對面……”這句話出口,這漢子也回過味來了,再想把出口的話咽回去也來不及了。后悔的差點給自己一個嘴巴,好好的不回家,瞎出來逛什么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