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田永銘反應(yīng)過來,里面那人已經(jīng)一把將他抓了進來。他剛剛想要反抗的時候,就見那個一摸一樣的自己在臉上摸了一把,隨后田永銘那位最不想看見的師祖便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看到了歸不歸的同時,田永銘便是一身的冷汗。他第一個反應(yīng)是回身查看身后有沒有人跟過來,確定了沒人之后,他才快速的關(guān)上了房門,沖著還在沖著自己嘿嘿直笑的歸不歸說道:“外面那把火還真是您老人家放的?師祖,您老人家真是惹下大禍了。為了您這把火,大方師已經(jīng)決定舍棄這里了。明天午時送兩位問天樓主連同樓里面的主事人輪回,徹底斷了您的念想……”
“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把火是老人家我放的?”歸不歸絲毫不把自己徒孫的話放在心里,就說田永銘說的是別人一樣。頓了一下之后,老家伙繼續(xù)說道:“我老人家教你個乖,你們大方師怎么干不是沖著老人家我來的。他知道這把火是誰放的,這么干只是想把那個人引出來而已。”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這黃龍澗里除了你們幾位,還有別人也混進來了?”歸不歸的話嚇了田永銘張開了嘴巴,半晌都沒有閉上,在他的心目當(dāng)中,這黃龍澗是堪比方士宗門的一處所在。上次是因為有內(nèi)鬼里應(yīng)外合才讓外人進來放走了徐祿,現(xiàn)在歸不歸他們進來不算,黃龍澗里面竟然還有外人混了進來,這個讓田永銘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什么時候這用來囚禁修士的場所成了外人想來就來的地方了。
“把嘴巴閉上,永銘你這是吃了多少大蒜?你們家大方師連個麥餅都舍不得給你們吃嗎?”歸不歸半調(diào)笑著繼續(xù)說道:“把心方肚子了,你們家大方師都不當(dāng)回事,你一個小嘍啰找的什么急?”
說到這里,歸不歸好像是這里的主人一樣,拉著田永銘面對面的坐在了兩個蒲團上,拿過放在地上的酒壺,給自己滿滿的斟了一杯酒,喝下去潤了潤喉嚨之后,這才繼續(xù)說道:“你們大方師已經(jīng)撒下了香餌,就等著那個人自己去咬鉤了。永銘啊,別說祖師爺爺不疼你。從現(xiàn)在到明天中午,想個辦法向你們大方師告?zhèn)€假吧。祖師爺爺我知道留在方士門中的這一支不受待見,小心大方師用你來作餌,你就說拉肚子起不來了。”
“老祖宗,我是辟谷的。小一百年不吃東西了,拿什么往外拉?”田永銘當(dāng)下咧嘴苦笑了一聲,歸不歸說的沒錯,自打他被踢出方士一門之后,留在門中的那一支門人弟子的待遇便一天不如一天。田永銘地師尊就是不停的被同門排擠,最后郁郁寡歡的入了輪回。
這幾年也是田永銘左右逢源,在方士門中得了個好人緣,這才慢慢的混了出來。就這樣,一旦方士門中有什么出力不討好的活,還是有人第一個就把他想起來。按著以往的經(jīng)驗來說,不出一個時辰,田永銘就會被火山找去,給他一個可以在方士門中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看著自己的徒孫眼神已經(jīng)發(fā)獰,歸不歸便已經(jīng)知道他說的話已然起了作用。當(dāng)下嘿嘿的笑了一下,隨后繼續(xù)對著田永銘說道:“也不是祖師爺爺嚇唬你,這次放火的和上次放走徐祿的那應(yīng)該是用一個人。廣義、廣悌他們倆都不是對手,一旦真的選中你去作餌,而你又告不下這個假。記得,實在不行就自己了斷吧,起碼魂魄還能落個全須全影,不影響下一世投胎轉(zhuǎn)世。”
這幾句話好似又往烈火中加了一瓢熱油,田永銘的冷汗瞬間便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看到了自己徒孫的反應(yīng)之后,歸不歸嘆了口氣,隨后對著自己的徒孫再次說道:“好了,祖師爺爺就說這么多了,娃娃你好自為之吧,命好的話,你轉(zhuǎn)世投胎還能在遇到祖師爺爺。不過可惜,那時候大概你也不認(rèn)得祖師爺爺我了……”
歸不歸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了有人走路的聲音,隨后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了出來:“田師兄在府上嗎?火山師叔請你過去,說有件事要請你去辦。”
歸不歸算的竟然分毫不差,他們祖孫二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火山已經(jīng)派人找上門了。看著自己徒孫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的臉色,歸不歸微微的笑了一下,隨后湊在田永銘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這句話說完,田永銘的臉色便開始糾結(jié)起來。這時候,外面叫門的人得不到回應(yīng),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歸不歸的這位徒孫一咬牙,沖正在笑瞇瞇看著他的歸不歸一點頭。隨后對著門外大聲說道:“請稍等一下,容我更衣之后再去請見火山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