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個老方士的話之后,吳勉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讓我猜猜看,你們大方師的懷疑對象,是我和你們家?guī)熥妗=?jīng)過了火山和他的查看,就是我們倆把徐福的弟弟放出來的,是吧?”
田永銘訕笑了一聲之后,悻悻地回答道:“還有任叁先生,我?guī)熥娌粴w先生買通的總管,然后任叁先生利用地遁之法進入了囚禁之地。打開禁制之后放老人家您和吳勉先生進去,私放了徐祿之后,等到廣義、廣悌二位師叔祖趕過來的時候,你們兩位在暗中偷襲他們。徐祿趁亂從囚禁之地逃走。”
田永銘說話的時候,百無求便一直都在皺著眉頭。好不容易等到這個老方士說完之后,它馬上插嘴說道:“這里面怎么沒有我?勞駕你再想想,這里面提沒提到我,哥們兒我叫百無求。是不是我捅開鑰匙把那個叫徐祿的放出來……”
“你以為這什么好事嗎?別人躲都躲不及,你還上趕子往上沖。”沒等百無求說完,歸不歸已經(jīng)脫鞋,一鞋底打在了這妖物的后腦勺上。一邊打一邊繼續(xù)罵道:“你不走腦子的胡說八道,一旦人家也不走腦的聽怎么辦?廣仁聽到的話這罪名就算是做實了,到時候因為你一個二愣子的話被方士天涯海角的追殺,老人家我冤不冤?”
“看來廣仁是鐵了心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們?nèi)齻€人的頭上了。”吳勉沒有理會歸不歸爺倆的胡鬧,這個白頭發(fā)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之后,對著田永銘繼續(xù)說道:“還分析的這么面面俱到,如果不是出事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和你們大方師在一起,我都以為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了。”
“事發(fā)的時候,您幾位和大方師在一起?這個倒是沒人說過。”現(xiàn)在吳勉的名聲已經(jīng)蓋過了歸不歸,加上他和廣字輩幾個人同樣的白發(fā)外形。老方士心里更加不敢得罪這個白發(fā)男人。頓了一下之后,他陪著笑臉繼續(xù)說道:“這里面總是有些誤會的,和大方師解釋清楚應(yīng)該也就沒事了。”
吳勉冷笑了一聲之后,不再理會這個老方士。這個時候,歸不歸沒有追上百無求,當(dāng)下重新穿好了鞋之后,重新的坐在了自己徒孫的面前。沒事人一樣的對著田永銘說道:“永銘啊,出了這么大的事,大方師應(yīng)該在宗門坐鎮(zhèn)。那么誰會出來對付我們?廣悌和大方師不對付,除了宗門大事之外,廣仁也是指使不動他。廣義和墻頭草。要是老人家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廣義和火山兩個人出來找我們的麻煩,是吧?”
“和老人家您料想的一摸一樣。”田永銘笑了一下之后,對著歸不歸繼續(xù)說道:“徒孫我是昨天出的宗門,火山師叔和廣義師叔祖先徒孫一步離開的宗門。不過他們要是去往遼東,誰也想不到您老人家?guī)孜灰呀?jīng)到了廣陵城。”
“不說這些了,說得越多老人家我們越?jīng)]有活路。”歸不歸苦笑了一聲之后,對著田永銘繼續(xù)說道:“有點小事要麻煩你一下,幫老人家我去查點東西,首任大方師燕哀侯你知道吧?宗門里面應(yīng)該有一本名冊是他后人轉(zhuǎn)世輪回的詳細紀(jì)錄,不需要你把它拿出來,只要看看燕哀侯這一世后人的轉(zhuǎn)世地點和姓名就好。”
“真不是徒孫我不幫忙”聽了歸不歸的話之后,老方士立馬哭喪著臉繼續(xù)說道:“最近實在是不怎么方便,本來徒孫我就是被派到出事的那個所在。只不過出來的時候請了兩天的假,來廣陵城看看幾位故交。也是徒孫的運氣不……那什么太好,才在這里遇到您老人家的。宗門的規(guī)矩您是知道的,如果弟子無辜而返,就是觸犯了門規(guī)。”
說到這里的時候,田永銘擦了一把冷汗。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還有一件事老人家您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宗門里面所有有關(guān)首任大方師燕哀侯的典籍都被找出來,封存在大方師寢室的經(jīng)閣當(dāng)中,由火山師叔親自看管。沒有大方師的法旨,誰都不能到經(jīng)閣當(dāng)中私窺。否則以反叛師門論處……”
“那么說,想要燕哀侯后人轉(zhuǎn)世的消息。只有親自去問大方師了,是吧?”歸不歸一邊說話,眼珠一邊在他的眼眶里面亂轉(zhuǎn)。看的田永銘心里直發(fā)毛,當(dāng)初他聽過自己的師尊說起過這位師祖。他師尊的原話是:“只要你師祖轉(zhuǎn)眼珠,三天之內(nèi)一個有人要倒大霉,這個萬試萬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