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方士一門徐福的那一輩中,燕劫雖然術(shù)法排在末流,但見識還是有一些的。對于法器的了解,可以說還在歸不歸之上。當初還是方士一門的名宿之時,他就是負責掌管有關(guān)法器典籍的,而且當初百里熙在隱居之前,兩個人還有一些私交。所以他才能看出來這件法器是那位煉器第一人的手筆。
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的歸不歸之后,燕劫哼了一聲,隨后繼續(xù)說道:“多的話我也不說了,把這件法器還給百里熙。你們的術(shù)法都不是縱神弄鬼的路子,這件法器放在身邊有百害而無一利。一個不小心,弄不好自己的魂魄就會被它收了去。”
燕劫說完,歸不歸和吳勉相互的看了一眼。頓了一下之后,歸不歸先開口對著自己這位昔年的老師叔說道:“還是把多的話說出來吧,聽你剛才話里的意思,這件法器是收集魂魄的?不過我們怎么說也是修道的方士出身,這一路煉的就是肉身不死、魂魄不滅。還會在這件法器上面吃虧?”
“吃虧?歸不歸也太高看自己了。”燕劫冷笑了一聲之后,指著這件法器,對歸不歸繼續(xù)說道:“我只說一遍,能不能聽明白就看你們的造化了。這件法器叫做吞煞,當年我還在方士門中的時侯,見過一本法器殘卷,上面說的就是這件吞煞。可惜后來那本殘卷,被你師尊徐福定為了禁本禁器。當著我的面焚毀了,所以當現(xiàn)在整個方士一門當中,除了你那個渡海未歸的師尊之外,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件法器的出處了。”
說到這里,燕劫頓了一下之后。拿起來他當初方士一門名宿的做派,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之后,將這件蛇尾虎頭的法器從箱子里面拿了出來。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隨后繼續(xù)說道:“這件法器分頭尾兩個吞噬魂魄的位置,蛇尾收集牲畜野獸的魂魄,虎頭收集人的三魂六魄。除非你是飛升了的神仙,否則這法器一旦開啟,根據(jù)開啟法器之人的預(yù)定。周圍不管是活人的魂魄,還是游魂都會被這法器吞噬掉。別以為你們都是有術(shù)法的修士,根據(jù)當初殘卷的記載,被吞煞吸走魂魄的修士,可不止一個兩個。”
燕劫說完之后,吳勉用怪異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歸不歸。隨后用他那特有的語調(diào)說道:“這一次把自己裝進去了吧?”
燕劫從吳勉的話里聽出來了一些門道,他愣了一下之后,看著正在沖著吳勉干笑的歸不歸說道:“歸不歸,你可別說這件法器不是百里熙坑害你們的,是你主動去問他要來的……”
歸不歸的臉色難得紅了一紅,尷尬的笑了一聲之后,說道:“這不是看著法器挺漂亮嗎?當時想著就算不合用的話,放在家里當作一件擺設(shè)也是好的。誰能想到這還是一件禁器,不過話說回來,徐福那個老家伙也是。法器的打造圖譜燒了也就燒了,好歹你把法器原圖留一張,后人看見了也知道避諱……”
“這件法器除了還給百里熙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處理了?”沒等歸不歸說完,吳勉已經(jīng)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看著有些為難的燕劫,頓了一下之后,這個白頭發(fā)的年輕人又繼續(xù)說道:“銷毀也不可以嗎?”
“不行!”燕劫被吳勉的話下了一跳,當下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已經(jīng)讓他有些忌諱的白發(fā)男人,繼續(xù)說道:“能銷毀的話就不用這么發(fā)愁了。當初我也研究過這件法器,不過資質(zhì)所限,我既不知道如何開啟,更煉制不出來這吞煞,也不能把它毀掉。這件法器內(nèi)部及其復雜,一定要現(xiàn)開啟再銷毀。不會一旦開啟吞噬之后,除非有特殊縱神弄鬼的術(shù)法,否則周邊基本上沒有活人,也談不上銷毀了。”
燕劫的話剛剛說完,歸不歸一拍大腿,‘義憤填膺’的對著吳勉說道:“老人家我就說百里熙這是故意的!他想賴那一件法器,就把這個燙手的火盆推過來了。現(xiàn)在到好,這件法器留也不是,仍也不是。這不是故意給我們出難題嗎?”
“不是我們,是你,百里熙是在給你這個老家伙出得難題。不過這個難題也是你自找的。”吳勉用眼白看了歸不歸一眼之后,轉(zhuǎn)頭沖著宿醉未醒,還在打著哈欠的小任叁說道:“任叁,這個老家伙今天要回燕國。你有什么話要他傳給燕哀侯的嗎?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