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燕哀候說完,歸不歸突然重重的一拍大腿“啪!”的一聲響之后,一臉懊惱的對著燕哀候說道:“廣孝手里也有幾件好東西的,早知道是他的話,我就把囚龍鎖和天釘寫竹簡上面了。我就不信廣孝會心疼這兩件法寶…….”
“囚龍鎖和天釘?”聽到歸不歸說到這里的時候,吳勉已經微微皺起了眉頭,翻眼皮看了看還在白活的歸不歸,搶先說道:“我怎么記得你剛才已經說過了?就在龍骨的后面,還有沖天尺,那個是不是火山手上用的?之前我見過廣悌的發針,應該也就是你說的發尾針吧……”
雖然歸不歸一個勁的向著吳勉使眼色,不過這個白頭發的年輕人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也是他的記性好,一直將歸不歸說的那十幾樣法寶都重復了一遍之后,才閉上了嘴巴。
“現在我有點可惜徐福沒有把大方師的位子給你了”吳勉說完之后,燕哀候的目光停留在歸不歸臉上良久,最后才說道:“我是看到的,你是算到的。只不過不敢肯定這個‘囚榕’到底是誰的人,才把廣仁他們幾個人的法寶都說出來。也許誰頭腦一熱,真的就拿著自己的法寶來換那柄斷政了。好心思,說說吧,你是怎么看出來破綻的……”
被吳勉說破之后,歸不歸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尷尬。沖著燕哀候干笑了一聲之后,說道:“我也是瞎猜的,書簡是廣仁親自寫的沒錯。不過囚榕那小子嘴里只有大方師,除了自我介紹之外,自己的師父火山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廣仁的親傳弟子,就算是給大方師傳話的,怎么也要客氣幾句提兩句自己的師父吧?這小子不盡不實的,我怎么也要試試吧?”
燕哀候聽了之后沒有任何的表示,沉默了片刻之后,看了一眼身邊的小任叁,說道:“當初徐福辦錯了,你這樣的人怎么能囚起來呢?就算囚了百年又能怎么樣…….”
聽到首任大方師夸他,歸不歸呲牙一笑,正要說幾句客氣客氣的時候,突然聽到燕哀候那里話鋒一變,繼續說道:“這種人就應該直接送他下去輪回的,就算沒有了術法,憑著這幅心智,也夠廣仁喝一壺的。小家伙,你是遇到好時候了,如果趕上我是大方師那會。現在你都不知道輪回多少次了。”
“那你就提徐福抹了這個手尾吧”小任叁看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的歸不歸一眼,隨后繼續奶聲奶氣的說道:“反正我看著他也不怎么順眼,你直接讓這個老不死的一老白了吧。省的你們方士一門最后在他手上倒個大霉……”
“你們二位說錯對象了吧?”歸不歸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唾液之后,慢慢的向著吳勉身邊靠攏,嘴里繼續說道:“現在要造反的是廣孝,您不去收拾他,反過來算計著要弄死我。這筆賬怎么也不應該這么算吧?怎么說我也做了幾百年的方士,總不可能眼看著大方師被一個外人算計了吧?”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繼續向著吳勉使著眼色。好在這次吳勉給出了回應,趁著歸不歸說話的間歇,他對著燕哀候的位置開口說道:“不過就算廣孝現在知道了斷政劍在我們的手上,他還能做什么?如果他還是方士的身份,說不定還可以用斷政劍來威脅一下廣仁大方師的地位。現在他也不是方士了,還能怎么辦?不要臉去拜廣義、廣悌或者輩分更低的方士為師,恢復了方士的身份之后,再有斷政劍去奪大方師的位置?”
吳勉的話總算將燕哀候拉回到了正題,他沉默了一會之后,將目光轉移到了歸不歸的臉上,隨后說道:“小家伙,你說說看,如果你是廣孝的話,你會怎么做?不會真的要拜個小方士為師那么下作吧?”
聽到燕哀候的語氣有些緩和之后,歸不歸咽了口唾液,這才陪著笑臉說道:“也不用那么麻煩,再說就算搬到了廣仁,大方師的位置也不一定是誰的。弄不好還給廣義、廣悌做了嫁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斷政劍直接送給廣義、廣悌的其中一人。埋下了種子之后,等著它生根發芽就行。徐福早就算過廣孝早晚是要改投他教的人,廣孝想的不是大方師的位置,他只要能撈到好處就成。當然了,這個好處自然是越打越好。”
“我就說這個老不死的不簡單吧”沒等燕哀候說話,小任叁已經搶先說道:“你剛才問他:你是廣孝的話會怎么做?這個老不死的現在可也不是方士,他自己怎么做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