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府門客盈門,這讓呂夷簡又膨脹起來,家丁過來稟告:“家主,門外南和伯求見。”
呂夷簡一愣,孟樊超,他來干什么?這家伙在京城結識人不少,自己一直想拉攏他,這廝都是不置可否。怎么今日突然登門拜訪這倒是一件好事:“快請。”
南和伯孟樊超一進門,呂夷簡慌忙起身客氣的打招呼:“哎呀,南和伯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啊哈哈。”
誰知孟樊超哭喪著一張臉,唉聲嘆氣:“呂相公,我是來找你為我做主的啊。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呂夷簡一愣:“哦,什么事惹得南和伯如此大動肝火,來來來,快快請坐,上茶!”
孟樊超一坐下就開始訴苦:“唉,呂相公啊,我是沒臉見人,沒臉見人啊。這東京城我是待不下去了,明兒我便告老還鄉回老家,著實無顏面對諸位同僚啦。”
“南和伯切莫生氣,你這是受了多大委屈。來來來,有什么事需要老夫幫忙,盡管開口。”
孟樊超知道,自己說的越慘,呂夷簡越會義憤填膺。這樣才能顯得他和自己同仇敵愾,當下把他今日在馬行街的遭遇跟呂夷簡說了出來。
果然,呂夷簡一聽登時大怒,他一拍桌子:“豈有此理!還有天理么,還有王法么。他孫家人如此欺人太甚,老夫絕不甘休!”
呂夷簡義憤填膺兩肋插刀,為的就是讓南和伯感恩。這樣,自己就可以把他拉攏過來。
而孟樊超也知道,越是把自己說的凄慘,呂夷簡越會為自己出頭。二人都是官場老狐貍,不過是在互相利用罷了。
孟樊超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呂相公啊,您說說,無緣無故,天理昭昭啊!我坐著馬車到馬行街,突然就被孫府的管事給攔了下來。那個衛國公身邊的管事,二話不說便把我從車上拽了下來,可憐我那馬夫,更是給這廝一腳踢下了馬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朗朗乾坤啊?”
“哼,這東京城還真是讓他孫家無法無天了不成,走,老夫隨你去孫府,咱們這便去討個說法!”呂夷簡拍案而起。
這個時候南和伯孟樊超又開始以退為進了,為了把呂夷簡捧得更高一些,他嘆了口氣:“要不還是算了,誰叫人家是御前紅人呢。不行我就吃了這虧,算了吧。唉。”
呂夷簡又怎知他不是在故意激將自己,明知道孟樊超是故意的,呂夷簡還是義憤填膺:“不行,這事老夫管定了,走!來人,備車!”
一個借助宰相勢力挽回面子,一個為了拉攏對方靠向自己,二人各懷鬼胎又一拍即合。
于是,作為正義化身的呂夷簡,備上馬車和孟樊超一起去了孫府。
殊不知,捧得越高摔得越慘。去孫府討公道,真是記吃不記打。
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有了宰相的撐腰,這些人自覺地膽子也大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