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為何會覺得自己保護好顧悅要跟蕭燼交代呢?
有恩于自己的是郡主,那自己報恩的時候,不該只是對郡主一人嗎?
難道就因為顧悅和蕭燼有了婚約,那顧悅對自己的恩就移給了蕭燼?
這本就不可能。
無非是習(xí)慣了以男子為尊而已。
所以,做錯的人,就是自己。
“你倒是比旁人通透得多?!?
顧悅也沒想到林一申竟然會如此坦蕩,一時間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
若是以往只是覺得此人有才,如今倒是對他的人品有了認(rèn)可。
“我且進去瞧瞧,素秋,你留在外頭等我,若是有什么需要,我會告訴你,到時候你去安排如何做?!?
素秋幾乎當(dāng)即應(yīng)了,只道,“是,郡主?!?
這樣的相處方式讓林一申再次刮目相看。
若是換做其他的主仆,想必這會素秋應(yīng)該要死要活的跟著顧悅,以此來顯示自己對主子的忠心。
可素秋不僅沒有半點遲疑,反倒是帶著斬釘截鐵的篤定。
就好像她認(rèn)定了顧悅不會出任何事。
“郡主留步!”
就在顧悅帶上面巾打算進去的時候,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隨后肖茹雪從上頭下來,對著顧悅開口。
“柳城曾遇到過此疫,當(dāng)時民女也參與過醫(yī)治,不知能否與郡主一同進去瞧一瞧?”
“我并無他意,只是不愿百姓受苦,若是郡主不放心,我可以自縛雙手,郡主以為如何?”
另一邊,此刻的陳家已經(jīng)完全落入了陳耀的手中。
陳勛這次徹底癱在了床上,連自己的生死都握在了別人的手里,哪里還能護得住陳鶴一?
“陳鶴一,說起來,我一開始可沒打算做得這么絕?!?
陳耀看著費勁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的陳鶴一,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一腳又踩在了他的心口處,把他重新踩在了地上,冷聲開口。
“可是你們欺人太甚?!?
“你祖父瞧不上我便罷了,你有什么資格瞧不上我?”
“幼時我那么疼你,甚至對陳鶴安都不如對你好,可你是怎么回報我的?”
“我告訴你,把你賣身為奴,沒有要了你的命,那還是看在你叫我一聲二叔的份上!”
“二叔,你這么對祖父和我,難道不怕有一日族人知曉真相嗎?”被踩的幾乎要吐血的陳鶴一抓著他的衣擺,咬著牙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府里頭那么多人,你瞞不了多久的!”
“你以為,我會讓你活到那個時候嗎?”
陳耀幾乎笑出了聲,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鶴一,淡淡地開口。
“你的祖父,本就癱在床上了,哪一日受不住咬舌自盡,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畢竟,他那么傲氣的人,怎么能允許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呢?”
“等你祖父死了,而你陳鶴一日后也不過是個奴才而已,你覺得……陳家那些趨利避害的老家伙們會站在誰這邊?”
“不從我,難道從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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