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唐明軒只是笑笑。
他知道傅時聿一直嫉妒他和秦桑的關(guān)系,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那么輕易把秦桑交給他。
怎么也要跟傅時聿爭個高低。
可是在傅時聿失憶的那段時間,他能看得出來兩個人看彼此的眼睛里都有光。
在真愛面前,他的暗戀恐怕要永遠(yuǎn)埋在心底了。
唐明軒看了一眼時間,然后站起身說:“我等會還要開會,你陪著桑桑吃吧,我先走了。”
傅時聿一點都不想挽留,朝著許澈揮手:“還愣著干嘛,送送唐隊。”
許澈指著他罵道:“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給你當(dāng)使喚丫頭的。”
“嗯,春花,送客。”
許澈咬牙,“幫你送客可以,等會把那瓶酒給我喝。”
傅時聿嫌棄地睨著他:“想得美,這是我結(jié)婚的時候招待大舅哥的,沒你的份。”
聽他兩句話離不開結(jié)婚,秦桑就知道這個男人的醋勁又犯了。
她拿起叉子給他叉了一口蛋糕,遞到傅時聿嘴邊:“吃點甜的中和一下,不然牙都要酸到了。”
傅時聿并沒吃蛋糕,而是捏住她的下巴說:“我需要更甜一點的。”
說完,沒等秦桑做出反應(yīng),直接親上她的唇。
秦桑嚇得趕緊推開他:“傅時聿,你要點臉好不好,還有外人在呢。”
傅時聿意味深長笑了一下:“哦,等外人走了,我們再親,好不好?”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朝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唐明軒看了一眼。
宣誓主權(quán)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許澈都沒眼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幼稚’,然后帶著唐明軒往外走。
一周以后。
秦桑剛做完手術(shù),就接到唐明軒電話。
“桑桑,我在醫(yī)院門口等你,你讓我查的事有了一點線索。”
聽到這句話,秦桑所有的疲憊瞬間全無。
她趕緊脫掉白大褂說:“我馬上就下來。”
她做了五個小時的手術(shù),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拎著包包就往樓下跑。
走出醫(yī)院大廳,她一眼就看到唐明軒倚在一輛黑色越野車邊。
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還未燃盡的香煙。
渾身上下都帶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跟秦桑一起下班的同事忍不住尖叫:“我去,這個男人怎么長得這么帥,簡直就是我心目中老公的形象,我想去找他要個微信。”
秦桑笑笑:“你想要的話,我等會推給你。”
“你認(rèn)識他?”
“他是我哥哥。”
“秦醫(yī)生,你怎么那么命好,有那么多帥氣又多金的哥哥,一個傅總就已經(jīng)夠讓我們羨慕的了,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兵哥哥,你可一定要想著我啊。”
秦桑沖著她笑笑:“我?guī)湍銌枂査绻猓以俳o你推微信,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朝著同事?lián)]揮手,就朝著唐明軒跑過去。
她心里已經(jīng)迫不及待知道唐明軒到底查到什么了。
是兒子的消息,還是沈老先生找到了。
人在心急的時候,往往忽略一些安全隱患。
就在她朝著唐明軒飛奔過去的時候,一輛車忽然朝著她開過去。
眼看著車子朝著秦桑撞過去,唐明軒立即丟掉煙頭,一個箭步?jīng)_到秦桑面前。
一把將她拉到懷里。
車子擦著兩個人的衣服開過去。
唐明軒有些緊張看著秦桑:“有沒有傷到哪里?”
秦桑搖頭:“沒有,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沒注意看車。”
“就算再心急,也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嗯,明軒哥,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唐明軒把副駕駛車門打開,護(hù)著秦桑的頭讓她坐進(jìn)去。
“先上車,我邊走邊跟你說。”
車子從醫(yī)院開出來,秦桑再也忍不住了:“明軒哥,你查到的消息是不是不太好?”
唐明軒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一下,“我查了全市所有適齡兒童的血樣,沒有人跟你是親子關(guān)系,但我?guī)湍阏业搅松蚶舷壬I#莻€老和尚的話你沒必要當(dāng)真,當(dāng)時戰(zhàn)況那么惡略,連你都死里逃生,那么小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存活下來,我們不如把你的身體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下,早日懷上你和傅時聿的孩子。”
這兩個消息,一個讓秦桑心痛不已,一個讓她又充滿了期待。
雖然她也知道,憑借老和尚一句話不可能輕易就能找到兒子,但這個結(jié)果被否決以后,她心里還是很疼。
眼淚也不經(jīng)意順著臉頰落下。
看到她哭了,唐明軒趕緊遞給她一張紙巾,輕聲安慰:“別難過了,好好調(diào)理身體,將來你們會有很多個孩子的。”
聽他這么說,秦桑緊緊攥住脖子上的項鏈墜:“或許我跟這個孩子注定沒有母子緣分,明軒哥,我最近總夢到他,是不是意味著他還留戀這個世界,我想找個地方把他安葬,讓他在另一個世界好好活下去。”
唐明軒能從她的眼睛里看到隱忍的情緒。
他有些心疼道:“這個孩子是你和傅時聿的,如果想要安葬,跟他一起也是對孩子的另一種安慰,必定他是孩子的父親。”
秦桑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擔(dān)心傅時聿病情剛恢復(fù),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他會自責(zé),會愧疚。”
“那就等他病情穩(wěn)固了再說,這件事你早晚要讓他知道,那是他自己造成的惡果,他有責(zé)任承擔(dān),他自責(zé)也好,愧疚也好,那都是他欠你的,桑桑,你一個人已經(jīng)承受那么多,也是時候讓他知道一切了。”
“我知道,我會找時間跟他說。”她吸了一下鼻子說:“沈老先生在哪,他可以問診嗎?”
唐明軒將一個文件袋遞給秦桑:“他現(xiàn)在住在精神病醫(yī)院,自從他的女兒沈潔接手沈家以后,他就被送到那里,從那以后,再也沒接過診,整天瘋瘋癲癲的,但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他是中醫(yī)世家傳人,又怎么會讓自己變成那樣,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卻是一個精神病,秦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皺了一下眉說:“豪門爭權(quán)奪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我可以找個借口去給他做檢查,順便打探一下虛實。”
“我也是這么想的,下周他所在的精神病院要進(jìn)行體檢,我可以安排你混進(jìn)去,到時候見機行事,不過他在江南第四精神病醫(yī)院,你需要出差。”
“這個沒問題,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