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有沒有養寵物？”

“我家沒養。”芝麻兜兜說，“但我公婆家里養了一缸觀賞魚。沅沅，可以幫忙溝通嗎？”

“可以。”姜沅點頭，輕聲問，“你現在是在你公婆家里嗎？”

“不是。”芝麻兜兜搖頭，“我現在在自己家，不過我公婆家就在我們對面的小區，過去很快。”

姜沅：“好，那你現在方便過去嗎？”

“方便。”芝麻兜兜已經起身走向玄關處，“我現在就過去。”

她怕耽誤姜沅和大家的時間，還是騎電動車過去的。

芝麻兜兜搭電梯上樓時，有些興奮地說，“我公婆今天剛好去喝喜酒不在家。”

她拿鑰匙開門，直奔客廳電視機旁邊的魚缸。

一條小金魚輕輕擺動尾鰭，在水中悠閑地游來游去。

“小魚小魚。”芝麻兜兜敲了敲魚缸玻璃，“幫我個忙可以嗎？”

小金魚咕嚕咕嚕吐著泡泡，困惑地看著芝麻兜兜。

“什么？”

“你在開玩笑嗎？魚只是觀賞魚啊，能幫你什么忙呢？”

姜沅聽到小金魚的話，唇邊的笑容驀地加深，輕笑道：“沒開玩笑，認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啊？”那條小金魚游到玻璃前，驚詫不已，“有什么是魚能幫上忙的呀？”

“有的。”姜沅聲音溫和，“這里除了你，是不是還住著兩個人類？”

“是的。”小金魚吐著泡泡，“那兩個人類就是養魚的人。”

姜沅：“那你們平時會不會聽他們在聊什么？”

小金魚：“會呀！魚每天待在這里面很無聊，經常都在聽大叔和大嬸說話呢！”

“那太好了。”姜沅隔著屏幕看著魚缸里熱情對話的小金魚，“那我能問你一些事情嗎？”

小金魚第一次遇到能跟自己對話的人類，用力點頭，“可以，你快問！”

“大叔和大嬸有沒有兒子？”姜沅問。

小金魚：“有！兒子有個老婆，就是這個拿著手機的雌性人類。”

小金魚每天都在看芝麻兜兜的公婆，還認識了很多東西，知道芝麻兜兜手里開視頻的東西叫手機。

“你真聰明。”姜沅夸贊道，“那大叔和大嬸最近是不是打算要領養一個兒子？”

“領養一個兒子嗎？”小金魚眨巴著圓鼓鼓的眼睛，好似在認真思考，“魚得想想。”

姜沅沒有打擾它，耐心地等著。

大概過去一分鐘，小金魚咕嚕咕嚕道：“魚想起來，大叔大嬸領養的那個，不是兒子，是兒子的兒子。”

姜沅聞，細長的眉緩緩蹙起，“小魚，你能再仔細說說嗎？”

“可以。”小金魚解釋，“如果魚沒記錯的話，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芝麻兜兜的老公一身酒氣地跑到父母家里，情緒異常的緊張、忐忑。

“你怎么這么晚還過來？”鄭父和鄭母其實已經睡下了，被他按門鈴的聲音吵醒，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哈欠。

鄭母皺眉問：“喝酒了？是不是你老婆又找你吵架了？你當初選這個老婆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現在好了，動不動就找你吵架！”

“你少說兩句。”鄭父用胳膊肘撞了撞妻子，“還嫌兒子不夠煩？”

鄭母翻了個白眼。

鄭父看向兒子，臉色嚴肅了幾分：“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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