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音，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瘋子？你這么夸我，我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啊。謹殊，看看啊，這火燒得可真夠旺盛的！”

杜曼音一聲冷笑，隨后又揮了下手，示意手下放行。

從海市到帝都，就算他謝謹殊插上翅膀又能怎么樣！

“謝謹殊，無力嗎？就像當年看著你的父親母親死在車禍的大火當中。我到現在還記得，是你父親拼了命把你救出去的。”

此刻攔住謝謹殊的那雙手直接垂了下來。

同時，杜曼音臉上張狂狠絕的笑容瞬間變成了絕望。

“絕望吧……就像當年我的我一樣……那時候，我拼了命地想要逃，可是那些人是怎么欺負我的？一波接著一波……又算是妓女都有喘息的機會啊。但是我沒有！”

“秦溯！就因為你父親喜歡我姐姐，所以大家明明都是棋子，為什么你母親就有金枝玉葉的身份，可以風風光光嫁入謝家當謝太太。我呢？我就要淪為男人的玩物！”

“明明都是同一張臉，我卻要被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杜曼雪是這樣……蘭苼也是這樣……以前啊，我們三個可是最好的姐妹呢。可是在我被人欺辱的時候，她們在做什么？一個成了謝太太，一個既得到了秦溯的喜歡，后來還嫁給了帝都首富薛家！我呢？”

“我什么都沒得到！”

杜曼音越說越激動，她前一秒示意手下攔住謝謹殊，下一秒卻又叫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走？”突然拔高的聲音，以及她這張幾近扭曲的臉。

她張開了雙臂，想要去擁抱謝謹殊，見“你去哪兒？安德烈……我的安德烈，媽媽在這里！你到媽媽這邊來！媽媽幫你保住了你的爵位，這世上，除了媽媽之外沒人能夠保住你的！”

“瘋子！”

冰冷的槍支瞬間抵在了杜曼音的額頭上。

即便如此她仍舊是笑個不停。

“謹殊，來不及的……沈聽宛還有肚子里的孩子決不能活著的！”